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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家興:璽陶文字叢釋
在 2010/9/16 12:27:30 发布

璽陶文字叢釋

(首發)

 

何家興

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博士後

 

1)釋“(廐)”

《古璽彙考》154著錄了一方楚官璽:

施謝捷先生釋作“璽”,我們認爲首字幷非從厂從飤,而應釋作“(廐)”。戰國文字中的“廐”字及其相關問題,朱德熙、李家浩先生有專文討論。[1]戰國文字中“廐”字異體較多,不僅不同區系存在差異,而且同一區系內也有几種變體:

秦  官印0027   秦泥考229  雲夢秦律17

楚 A  邵王簋    曾乙4     新大~(厩)〇(屈)爲
人包山176

  B 璽彙5590   王所舍新大~(厩)以啻〇之
田包山154

  C 璽彙0100   彙考154

  D 祭~(喪)甲戌望山1·137 

  E 天策       璽彙0268 

晉   珍秦戰48 

齊  𣪘  璽彙3705    陶錄2·299·3  

     璽彙0041    陶錄2·24·3

燕  𣪘  陶錄4·2·2  陶錄4·3·1

齊、燕借“𣪘”為“ 廐”,“𣪘”字古音屬見紐幽部,“咎”字屬群紐幽部,聲紐皆屬牙音,韻部相同。“𣪘”聲與 “九”聲相通,例如:

《說文》: “𨖏讀若九。”

《說文》:“廐,古文作 𠤙。”

“咎”“與九”相通,例如:

《說文》:“軌讀若厬。”

燕璽“九單”《璽彙》3384施謝捷先生讀作“咎單[2]

因此,“”讀為“廐”是沒有問題的。“廐璽”即掌管廐之璽。

2)釋“邍”

《古璽彙考》212著錄了一方新見晉系私璽:

第二字施謝捷先生未釋,我們認爲該字為“邍”。關於“邍”字陳劍先生有專文討論,金文中的“邍”字常見,玆舉兩例:

《集成》0947陳公子叔原父甗  《集成》018魯邍鐘

格伯簋《集成》 4262·24264·2

彙考212

陳劍先生認爲:“《格伯簋》是形省去了‘止’和‘夂’形”,[3]該形與晉系文字基本相近。“邍”字在璽文中用為人名。

3)釋“𨘕)”

《古璽彙編》1252著錄了一方楚璽:

“黃□”

原書未釋,吳振武先生釋為“ 鑄”。[4]《楚文字編》(P794)從之。我們認爲該字從止從與。該字上部可參看:

與  古(故)君不~少(小)悔(謀)大郭店緇衣 22  

   丌(其)古之遺言~(與)郭店·緇衣46  弟子~(輿)○
(屍)博三·周8

   璽彙1252     

楚璽該字所從的“𦥑”粘合到一起,可參看:

遣 (禹鼎)→(多友鼎)→ (遣弔盨)

興 (鬲弔盨)→(興鼎)

因此該字即,疑“𧾚”字異體,《說文·走部》:“𧾚,安行也。从走與聲。”“𧾚)”字在璽文中用為人名。

4)釋“(袗)”

《古璽彙編》31523151兩方晉璽中有一字作:

“~讓” “~

劉釗先生認爲:“從‘火’從 ‘日’從‘衣’,可隸定成‘’,讀法不詳,3152首字同。”[5] 《晉系文字編》(P622)隸作“”,我們認爲該應隸作 “”,從衣省昚聲。關於該字形體的分析,可以考慮從衣省,也可認爲“火 ”“衣”公用筆劃,前者的可能性較大,戰國文字中“衣”旁常省略上部,這種現象常見于楚系文字中,也見于他系文字中:

楚  襡   帛書     皆緅~信陽2·019

   被   博四·昭6   〇石~常(裳)之〇(敓)包山203

晉     璽彙2889 

齊 陶錄3·41·4  陶錄2·546·3

    陶錄2·527·3 陶錄2·534·4 

該字從衣,昚(“慎”字古文)聲,疑即《說文》之“袗”字。“真”聲、“”聲相通,《詩· 鄘風·君子偕老》“鬒髮如雲。”《說文·彡部》引鬒作。《論語·鄉黨》:“當暑袗絺綌。”皇侃本袗作縝。該字在璽印作爲姓氏,疑讀“軫”。《廣韻·軫韻》:“軫,姓。”《萬姓統譜·軫韻》:“軫,軫國在楚之東……子孫以國為氏。”

5)釋“)”

《古璽彙考》286著錄一方晉系私璽:

“長

第二字施謝捷先生釋作 “”,我們認爲不確,該字為“”。

新蔡楚簡公布后,徐在國先生系統地討論了“”及其相關諸字。晉璽該字與新蔡簡一字十分吻合:

新蔡乙三63

璽考286

該字從“”從 “”,二者皆聲,“”字異體,璽文中作爲人名。

6)釋“

《璽彙》2727著錄了一方燕系私璽:

“魚□”

諸家未釋,我們認爲該字從角族聲,“族”旁可參看新近出版的上博七《凡物流型》中的“”字:

博七·凡甲14       博七·凡乙 9

徐在國先生于200916晚安大古文字研究室《上博七研讀會》上提出該字應釋“”,我們認爲是完全正確的,《改併四聲篇海·水部》引《川篇》: “,水皃。”該字“族”旁與燕璽之“族”旁十分接近,“”字用作人名不見于後世字書。

7)釋“

《陝西新出土古代璽印》 751作:

釋文:張□

諸家未釋,我們認爲該字從止從葵,即“)”字。“癸”字秦文字習見:

秦代印風135     陶錄6·307·2

疑該字與包山簡:

 昜(陽)~邑人周〇包山169~邑人”

二字為異體關係。該字在璽印作爲人名。

8)釋“

《陶錄》3·411·5有一字作:

 ~

《齊系文字編》列入附錄 240號,我們認爲該字從心從戠,釋作 “”。齊系文字資料中的“心”旁有似“又”者,例如:

恂  陶錄3·340·6   陶錄3·341·2

   《集成11259》是立事歲戈

上部的“戠”字具有明顯的齊系風格,可參看:

陶錄3·410·1

因此,該字為“”,疑陶工之名。

9)釋“𢛵

 齊陶中有一字作:

陶彙3.789~□ 陶彙3.788~□陶錄3.17.1~□

《齊系文字編》(P299)釋作“*”,《齊文字編》(P282)釋作“”。我們認爲該字從心 (爭)聲,即“𢛵”字。上部的“力”旁可參看:

(勝)陶錄3·154·2  陶錄3·154·1

劦   陶錄3.11.4    陶錄3.837

”為“爭”字異體,見于楚簡,《郭店•成之》35“津梁(爭)舟”。因此,該字即“𢛵”字,疑陶工之名。

10)釋“

齊陶有一字作:

陶錄3·277·3~ 陶錄3·277·2

《戰國文字編》(P937)硬性隸定作“”《齊系文字編》列入附錄262號,我們認爲該字從車從𢧀(捍)聲。“旱”、“戈”形體有叠加且公用筆劃,這種現象戰國文字中常見。

11)釋“𡭪

燕陶有字作:

陶錄4·138·3~左   陶錄4·140·6 ~

《陶錄》缺釋,我們認爲該字即“𡭪”字。戰國文字中的“𡭪”字,朱德熙先生首釋,天星觀遣冊有一字作:,朱先生認為:“此字下方所從象人戴冠冕之形,即《說文》訓為‘冠’ 也的𡭪字。” [6]李家浩先生考釋出侯馬盟書中的“弁”字以及相關諸字,陶文中該字亦象人戴冠冕之形,可參看兩例:

楚 郭店•性自43 

晉 《于省吾教授百年誕辰紀念文集》159 玉璜

 

12)釋“𢤬

齊陶有字作:

陶錄3·529·4~ 陶錄3·529·5~ 陶錄3·529·6

該字未釋,《齊系文字編》放入附錄213號,我們該字從心奮聲,即 “𢤬”字。近年來,戰國楚簡文字資料的出土和研究解决了很多疑難字,李守奎先生根據郭店簡考釋出《璽彙》3486中的“奮”字。楚文字中的“奮”可分爲四類:

A 從“羽”璽彙3486 璽彙5515 

B     〇(魏)客〇(威)~(奮)包山145  郭店•性自 24 博一·性38  

C      博五·三 1

D      郭店•性自 34

陶文中未釋字上部與 D類相近,下部之“日”乃“田”之訛,戰國文字習見。郭店簡有一字作:

不又(有)夫~〇之青(情)鼎(則)〇(侮)郭店 ·性自46

該字與我們討論的陶文之字為一字,即“𢤬”字,見于《廣韻·吻韻》:“𢤬同憤。 ”

13)釋“

齊陶有一字作:

陶錄2·554·2  陶錄2·554·4   陶錄2·554·3

《陶錄》隸定作“”,《齊系文字編》(P306)從之,我們認爲該字從水上部從“冃”,右下幷非從“兄”而是“元” ,《爾雅·釋詁下》:“元,首也。”陶文之字頗似“大頭”之形。戰國文字的“冠”字可資參照:

 楚 信陽2·015  九店56·41   博二·容52 

 晉  彙考148    貨系1839 

因此,該字應釋“”,陶工之名。

 

 

 

参考文献:

羅福頤主編.古璽彙編[M].北京:文物出版社,1981

王恩田.陶文圖録[M.濟南:齊魯書社,2006.

施謝捷.古璽會考[D].合肥:安徽大學博士論文,2006.

蕭春源.珍秦齋藏印(戰國篇)[M].澳門:澳門基金會,2001

伏海翔.陝西新出土古代璽印[M].上海:上海書店出版社,2005

吳振武.《古璽文編》校訂[D].長春: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,1984.

湯余惠主編,徐在國、吳良寶、頼炳偉.戰國文字編[M.福州:福建人民出版 2001.

劉釗.古文字構形學[M.福州:福建人民出版社,2006.

何琳儀.戰國古文字典[M.北京:中華書局, 1998.

何琳儀.戰國文字通論(訂補)[M.南京:江蘇教育出版社,2003.

吳良寶.先秦貨幣文字編[M.福州:福建人民出版社,2006.

李守奎.楚文字編[M.上海:華東大學出版社,2003.

李守奎,曲冰,孫偉龍.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(一~五)文字編[M.北京:作家出版社,2007.

吉林大學古文字研究室編.于省吾教授百年誕辰紀念文集[M].長春:吉林大學出版社,1996

朱德熙.朱德熙文集(5[C].北京:商務印書館,1999

李家浩.著名中青年語言學家自選集·李家浩卷[M.合肥:安徽教育出版社,2002.

陳劍.甲骨金文考釋論集[M.北京:綫裝書局 .2006.

孫剛.《齊文字編》[M.福州:福建人民出版社,2010.

張振謙.齊系文字研究[D.合肥:安徽大學博士學位論文.2008.

湯志彪.三晉文字編[D.長春: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.2009.

 

 

 



[1]朱德熙:《戰國文字中所見有關𢋁的資料》,《朱德熙文集》第五卷第157165頁,商務印書館,1999年;李家浩:《戰國官印考釋兩篇》之(二),《著名中青年語言學家自選集· 李家浩卷》第144147頁,安徽教育出版社,2002年。

[2]施謝捷:《古璽复姓雜考(六則)》,《中國古璽印學國際研討會論文集》,香港中文大學文物館,2004年。

[3]陳劍:《“邍”字補釋》,《古文字研究》第二十七輯,中華書局,2008年。

[4]吳振武:《古璽文編校訂》,吉林大學博士論文1984年,第765條。

[5]劉釗:《古文字構形研究》第575頁,吉林大學博士論文1991年,指導老師:姚孝遂教授。

[6]引自李家浩:《釋弁》,《古文字研究》第一輯,第 391392頁,中華書局,1979年。



本文收稿日期為2010年9月11日

本文發佈日期為2010年9月16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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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评论
  • 紫竹道人 在 2010/9/16 12:56:30 评价道:第1楼

    第六則所引徐在國先生釋《上博(七)·凡物流形》甲本簡14、乙本簡9之字爲“”,本人在寫於2009年初的一則筆記裏也有相同看法,可謂不謀而合。不過,本人認爲簡文中的這個“”跟後代字書裏當“水皃”講的“”未必是一字。而且,籠統地講“水皃”,於文義亦未必切合。郭店竹書《語叢三》簡14:“自視(示)其不族,益。”劉釗先生《讀郭店楚簡字詞札記》指出:“‘族’應讀作‘足’。……‘自示其所不足,益。’即《大戴禮記·文王官人》:‘見(疑本視字之訛,亦讀爲‘示’)其所不足,曰日益者也。’”(《出土簡帛文字叢考》50頁)此“族”聲、“足”聲相通之證。疑《凡物流形》的“”即“浞”之異體,《說文·水部》:“浞,濡也。”《廣雅·釋詁二》:“浞,漬也。”此句問“夫雨之至”,孰“浞濡”之,似較通。

  • 苦行僧 在 2010/9/16 14:31:10 评价道:第2楼

    第五則兩字似應為“長世”,“世”字從“”從“世”省,“”、“世”皆聲,或從“”“世”聲,該字金文中數見。“長世”一詞見於先秦古書,義為香火不斷,如《左傳•僖公十一年》:“不敬則禮不行,禮不行則上下昏,何以長世?”這樣看來,該璽極有可能是吉語璽。

  • 苦行僧 在 2010/9/16 16:49:10 评价道:第3楼

    蒙日月先生提醒,“長世”之說田煒先生已在其博論中談到,田先生的大作還沒讀到,慚愧!在此對田先生表示歉意,對日月先生表示感謝!

  • 海天 在 2010/9/16 17:17:56 评价道:第4楼

    第五則兩字似應為“長世”,“世”字從“”從“世”省,“”、“世”皆

    聲,

    亦見於張新俊《新蔡楚簡零釋100416 http://www.bsm.org.cn/show_article.php?id=1244

    但認為“”是意符。

  • 海天 在 2010/9/16 18:59:31 评价道:第5楼

    第十一則釋為弁,李家浩先生在2000年12月24日寫給我的信中已提到此釋。

  • 佑仁 在 2010/9/16 19:08:44 评价道:第6楼

    第三則見程鵬萬:〈試說朱家集銅器銘文中的「集既鑄」〉,《古籍整理研究學刊》,2009年第4

  • 海天 在 2010/9/16 19:13:09 评价道:第7楼

    補充一下,第三則亦見程鵬萬:《安徽壽縣朱家集出土青銅器銘文集釋》(哈爾濱:黑龍江人民出版社,200912月)164頁。

  • 巢栖氏 在 2010/9/16 21:15:18 评价道:第8楼

    感谢 各位批评指正!

    1第六則所引徐在國先生釋法,及其读法有古书辞例,有很强的说服力。与紫竹兄看法不尽一致!

    2,关于第五则,田兄曾告知,安大陈世庆兄曾面告,现在看来,诸位之说可以较妥。在此一并感谢!

    3,第一则,施先生的论文电子版和纸本不尽一致。关于该字 得到了徐在国老师的肯定。

    4,第十一則釋為弁,李家浩老师作为我的答辩主席,当时也未曾提及,故感谢海天先生惠赐李先生观点。

    5,关于第三則程鵬萬先生的文章我未拜读,答辩期间,刘信芳等诸位老师给予充分肯定,从字形来看,还是很有说服力。

    在此感谢诸兄惠赐宝贵意见!

     

  • llaogui 在 2010/9/16 21:22:04 评价道:第9楼

    第一例從「飤」,與《古璽彙編》5590(湘博藏)結構同,不宜視爲從「咎」。原將「從厂從飤」的字(王人聰先生有說)釋爲「廏」的依據是《說文》「簋」字古文作從「匚」從「飤」(飢)。檢小徐本則作從「匚」從「[飠九]」,大徐本的「「飤」(飢)」當是「[飠九]」之誤,將「從厂從飤」的字視釋爲「廏」字其實很可疑的。所引三晉、齊、燕之「廏」恐怕不能視爲定論。《古璽彙編》0100那個字是否可以讀為「廏」也不能肯定。

    第二例古璽,陳劍兄文中已經引及。不過現在看來,此璽文字結構交待不清,恐怕是贋品。目前確定的戰國璽印的「邍」均作「备」形。

    第三例釋爲「[與/止]沒有問題。除此例外,古璽還有幾例被誤釋的。

    第五例原印現藏山西博物院,田煒兄以為「從從世」,當可從。參照金文用法讀為「世」,也未嘗不可。不過璽印未必是成語,(成語印通常很少是僅見一例的),作爲私印的單字人名,讀法無法確知。參照戰國文字「筵」作「從從延」,璽印「從從世」的字所從「」應該是表意偏旁,或許是「笹」字異構。金文用作「世」應該是通假用法。

    第六例印文所從與《凡物流形》的「㵀」所從「族」未必是同一字。

  • llaogui 在 2010/9/16 21:27:28 评价道:第10楼

    引用類似「《改併四聲篇海》」這種晚出字書作爲釋字依據本身恐怕是有問題的。大多似乎衹能說明同形而已,與出土先秦文字是否有關聯,其實是無法確定的。

  • lht 在 2010/9/17 0:32:18 评价道:第11楼

    《李家浩自選集》147頁說:“《善齋吉金錄》六·一二著錄一枚陰文璽印,文曰‘(广飤)璽’,也以‘(广飤)’爲‘廄’。此璽印只說廄,與《秦漢南北朝官印徵存》著錄的八八、八九號‘廄印’形式相同。”據《古璽彙考》,其154頁著錄之印出自《善齋璽印錄》,與李師所論之印恐怕是同一枚。如是,應該是李師最早釋出此印。

    《璽彙》3713第一字似也應釋爲“族”,較2727之字所從之“族”又省掉上部一橫。

    古文字中的“冠”,似乎還可以舉出一些。如《陶彙》6.190,《璽彙》4911“名冠上下”,上官登銘(集成4688)第一個“登”上之字(從“金”),後兩字我還沒看到有人如此釋,請大家指教。

  • lht 在 2010/9/17 10:09:34 评价道:第12楼

    從金從灷之字是上官登的自名,讀爲登豆之“登”是李家浩師的意見,見《關於(我邑)陵君豆銘文的一點意見》。兄讀爲“權”,不知所據爲何,可否說明理由。

    登上一字有不同釋法,我認爲從冠也不完全肯定。此字肯定是修飾“登”的,大概是原料、附件一類的東西。據說,此登通體全素,但從冠之字上一字卻是“畫”,假期我曾想找到上官登的圖像看有沒有一點綫索,現在還沒來得及。

  • 程鹏万 在 2010/9/17 18:53:03 评价道:第13楼

    第三例释为[與/止]已有人释出,只不过我不记得了出处了,所以文章中没有注明。

    惭愧!惭愧!

    烦请各位赐教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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