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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瑩:清華簡《程寤》校讀
在 2011/1/11 21:15:37 发布

清華簡《程寤》校讀

(首發)

 

袁瑩

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

 

《程寤》是今本《逸周書》的一篇,但早已亡佚,後人僅輯得寥寥數句,清華簡《程寤》的出土使這篇古文重見天日。清華簡《程寤》雖屬完璧,但由於簡文文辭古奧,很多地方難以卒讀。我們不揣谫陋,現試為疏證。

該篇簡文中有六種木名:“棘”、“梓”、“松”、“柏”、“棫”、 “柞”,我們認為對這些木名涵義的正確理解,有助於我們更好地把握簡文內容。

“ 棘”指有芒刺的草木,如《易·坎》:“係用徽纆,寘於叢棘。”“ 梓”是一種喬木,材質上選。《埤雅·釋木》:“今呼牡丹謂之華王,梓為木王,蓋木莫良於梓”。“松”、“柏”也是喬木,經常合稱,都是棟樑之材,常用於讚美之辭,如《詩·鄭風·山有扶蘇》“山有喬松,隰有遊龍”,《詩·小雅·天保》“如松柏之茂,無不爾或承”,《詩·商頌·殷武》“陟彼景山,松柏丸丸”等。“棫”、“ 柞”屬於灌木,並且生有棘刺,一般用作取火之材,有時單獨使用,有時合稱,如《詩·大雅·棫朴》“芃芃棫朴,薪之槱之”,《詩· 大雅·旱麓》“瑟彼柞棫,民所燎矣”。而且“棫”、“柞”常是人們拔除的對象,如《詩大雅 緜》“柞棫拔矣,行道兌矣”,這說明“棫” 、“柞”是比較低劣的樹。

可見,這六種木名,實際可分為兩類,“棘”與“棫”、“柞”為一類,都是低矮的灌木,可用作薪火之材,是樹木中低劣的品種;“梓” 與“松”、“柏”為一類,都是高大的喬木,是樹木中尊貴的品種。從文獻中我們也能找到“松柏”、“棫柞”相對立的用例,如《詩 大雅 皇矣》“柞棫斯拔,松柏斯兌”。

所以我們認為簡文中“棘”、“棫”、“柞”比喻小人庸才,“梓”、 “松”、“柏”比喻賢良善人。

下面我們在以上論述的基礎上,參考整理者和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(下文簡稱讀書會)的意見,[1] 結合我們的看法,將要討論的簡文轉錄於下。除了需要討論和有疑問的字,釋文皆用寬式。

1、簡1- 4:惟王元祀正月既生霸,大姒夢見商廷唯棘,廼小子發取周廷梓樹于厥間,化爲松柏棫柞。寤驚,告王。王弗敢占,詔太子發,俾靈名 (祓?)。祝忻祓王,巫率祓大姒,宗丁祓太子發,幣告宗祊社稷,祈于六末山川,攻于商神,望,烝,占于明堂。王及太子發並拜吉夢,受商命于皇上帝。

按:整理者和讀書會都沒有解釋“棫柞”的含義,他們似以為“松柏棫柞”都是好的東西。如果這樣理解的話,太姒所夢顯然是吉夢,為何又言太姒“寤驚”,“王弗敢占”呢?按照我們的理解,“松柏”與 “棫柞”是對立的兩種事物,并不都是好的東西。正因為大姒夢中化為的是“松柏棫柞”,并不都是“松柏”這種美好的事物,所以太姒才會“寤驚”,王才會心有驚懼而不敢貿然占卜,而是舉行一系列祓除不祥的祭祀之後,才敢在明堂占卜。

2、簡4:興,曰:“發!汝敬聽吉夢。朋棘 𣀘梓〓,松〓柏副,棫(包)柞〓(柞乍),化爲雘。

按:這段簡文頗為難懂,整理者認為有訛誤,這是極有可能的。整理者認為“梓”、“松”後的重文符號是誤加的,我們認為這一意見極有可能是正確的。同篇9號簡中 “𨒥〓戒”的“戒”字缺一重文符號,可見該篇的書手比較粗心,也說明該書手在“梓”、“松”後誤加重文符號是有可能的。整理者還認為“柞”後的重文符號也是誤加的,並且認為 “”應該放在“柞”的後面,讀為“覆”,簡文應是“棫柞覆”,我們認為這樣的改動稍有些大,恐不可從。我們認為讀書會將 “”讀為“包”的意見更好,“包”有叢生的意思,如《書 ·禹貢》:“草木漸包”,孔傳:“包,叢生。”“棫”與“柞”相類,那麼“柞〓”可能與“棫包”的意思相似。我們認為“柞〓”表示“柞乍”,“乍”讀為“作”,“作”有生的意思,如《詩·小雅 ·采薇》:“薇亦作止”,毛傳:“作,生也。”我們認為這句話應該釋讀為:“朋棘𣀘梓,松柏副,棫包柞作,化為雘。”“棫包柞作”講的是棫叢生,柞生長,比喻庸人得志,和前面的“松柏副”相對。“朋棘𣀘梓”的結果是,松柏這些良材被破開,棫柞這些薪火之材卻茂盛生長。至於“化為雘”,大概可以理解成“棫柞” 被用作良材,塗以丹雘。“丹雘”本是應該塗在梓松柏一類棟樑之材上的,如《尚書·梓材》:“若作梓材,既勤樸斲,惟其塗丹雘。” “棫柞”本是用作薪火之材的,但是這裡“棫柞”卻被視為良木,并塗以丹雘。這樣理解,正與後文“樹因欲(容),不違材”相對應(該句的意思詳後文)。

通過以上分析,我們可以看出,這段話是文王給太子發解釋吉夢,以樹為喻,來闡明朋比奸佞小人而拋棄賢良善人的後果,即賢良之材不被重用,而庸才卻受到重用。這正與殷商末年,紂王聽信婦言,殺害忠良,宠幸奸臣,重用小人的史實相對應,如《尚書·牧誓》“今商王惟婦言用,昏棄厥肆祀弗答,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,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、是長、是信、是使,是以為大夫卿士,俾暴虐于百姓,以姦宄于商邑。”

3、簡4- 5:何警非朋?何戒非商?何用非樹?樹因欲(用),不違材。如天降疾,旨味既用,不可藥,時不遠。

按:我們認為“欲”應讀為“用”。“欲”是喻母屋部字,“用”是喻母東部字,兩字聲母相同,韻部對轉,古音相近。《釋名·釋姿容》:“容,用也。”《釋名》以“用”訓釋“容”,這是聲訓,說明“ 容”與“用”聲音相近。“容”從“谷”聲,那麼同從“谷”聲的“ 欲”,也當與“用”聲音相近。可見,讀“欲”為“用”是沒有問題的。

“ 樹因用,不違材”的意思是說,要依循樹木本身的功用,不要違背樹的材質。正因為前文“松柏副,棫包柞作,化為雘”違背了松柏棫柞的材質,所以這裡文王才告誡太子發“樹因用,不違材”。

“ 既”可以理解為表示範圍的副詞,相當于“全”、“都”,如《國語 ·齊語》:“故拘之以利,結之以信,示之以武,故天下小國諸侯既許桓公。”“藥”應該是治療的意思,如《詩·大雅·板》:“多將熇熇,不可救藥。”《申鑒·俗嫌》:“藥者,療也,所以治疾也。 ”

“ 如天降疾,旨味既用,不可藥,時不遠。”是對上文“樹因容,不違材”的進一步闡發,可以理解為,就像上天降下疾病,天下美味全都吃遍了,也不能治療,剩下的時間不長了(離死不遠了)。生病本應該吃藥,可是這裡卻把美味當藥吃,顯然是違背事物的功用。這大概也是在暗指商紂王昏庸,上天降災於商,他卻沉迷於飲酒享樂,而不能從根本上治理朝政,如《尚書·微子》:“天毒降災荒殷邦,方興沈酗于酒。乃罔畏畏,咈其耇長舊有位人。”《尚書·西伯勘黎》: “非先王不相我後人,惟王淫戲用自絕。故天棄我,不有康食,不虞天性,不迪率典。”因此,商朝離滅亡不遠了。

這段話點明上文以樹為喻的用意,告誡太子發,要警惕朋黨,以商為戒,要依材用人。

4、簡七:惟梓敝(拂)不義,芃于商,俾行量亡乏。

按:我們認為該句中的“敝”應讀為“拂”。“敝”的古音是並母月部,“拂”的古音是幫母物部,兩字聲母同屬唇音,韻部旁轉,古音相近。“拂”從“弗”聲,從“敝”聲的“蔽”與從“弗”聲的“笰” 、“茀”可通,如《淮南子·墬形訓》:“蔽于委羽之山不見日”,李善注《文選·擬魏太子鄴中集詩》引作“笰”。《詩·衛風·碩人》:“翟茀以朝”之“翟茀”,鄭玄注《周禮·巾車》引作“翟蔽” 。可見,“敝”讀為“拂”是沒有問題的。“拂”有拔除、去除的意思,《廣雅·釋詁三》“拂,拔也。”王念孫疏證:“《大雅·生民》‘茀厥豐草’,韓試作‘拂’,是拂為拔也。”《廣韻·物韻》: “拂,去也,除也。”《太玄·從》:“拂惡從淑,救凶也。”

“ 義”有正當,善的意思,如《詩·大雅·文王》:“宣昭義問,有虞殷自天”,毛傳:“義,善。”

“ 量”有法度、準則的意思,如《管子·牧民》:“上無量,則民乃妄。”《韓非子·詭使》:“守度奉量之士,欲以忠嬰上而不得見。”

我們認為“乏”當讀為“犯”,“乏”與“犯”可通,如《馬王堆漢墓帛書·十六經·正亂》:“帝曰:毋乏吾禁。”整理者讀“乏”為“ 犯”。[2] “犯”有違犯之意,如《周禮·夏官·大司馬》:“犯令陵政,則杜之。”鄭玄注:“犯令者,違命也。”

這段話的意思大概是說:只有梓樹可以去除不好的東西,讓梓樹在商廷茂盛生長,可以使人們的行為有法度不犯法。這段話可能與前文“朋棘𣀘梓,松柏副,棫包柞作,化為雘”相對,指應該親近梓樹。

《尚書·微子》:“殷罔不小大好草竊姦宄,卿士師師非度。”可見當時商朝的狀況正是上下皆沒有法度,作奸犯科之事甚多。因此文王以梓比喻賢人,告訴太子發要重用賢人,使社會有法度。

5、簡7+6:明明在尚,惟容(欲)納棘,抑欲惟柏。

按:整理者和讀書會都將“容內”讀為“容納”,“容納”作為一個詞產生較晚,我們認為將“容”讀為“欲”更為合適,“容”與“欲” 都從“谷”聲,“容”無疑可以讀為“欲”。“惟欲”正與下文“抑欲”相對應。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:蒼天在上,你是要納用像棘一樣的小人庸才呢,還是要納用像柏一樣的賢人呢?

6、簡6:明武威,如棫柞亡堇(榦)。

按:棫柞是有根的,所以整理者將“棫柞亡堇”讀為“棫柞亡根”,恐怕是不正確的。棫柞是灌木,灌木的特點是枝條叢生而無明顯主榦,所以我們認為“堇”應該讀為“榦”。“堇”是群母真部,“榦”是見母元部,兩字聲母同屬牙音,韻部旁轉,古音相近。“幹”從 “”聲,“堇”聲字與“”聲字在古書中有通用的例子,如《孟子·盡心下》:“ 然而旱乾水溢”,《周禮·春官·大宗伯》賈疏引“乾”作“暵”。 “乾”從“”聲,“暵”從“堇”聲。

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是說:揚武力之威,就會像沒有樹幹的棫柞一樣,不能壯大。這句話應該是指商紂王崇尚武力,大肆征伐周邊地區,不得民心,國立衰弱的史實。紂王耀武揚威的行為,正與下文“周長不貳,務亡勿用,不𢗏(?),使卑柔和順,生民不災”相對。

 

 

 

 



[1] 整理者的意見參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、李學勤主編:《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(壹)》,中西書局,2010年,第 135-139頁。下引整理者的說法均出此書,不另出注。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的意見,參其著《清華簡<尹至 ><尹誥>研讀札記(附:《尹至》、《尹誥》、《程寤》釋文)》,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201115http://www.guwenzi.com/SrcShow.asp? Src_ID=1352

[2] 參國家文物局古文獻研究室編:《馬王堆漢墓帛書(壹)》,文物出版社, 1980年,第 68頁。



本文收稿日期為2011年1月11日

本文發佈日期為2011年1月11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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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评论
  • 海天 在 2011/1/14 15:45:16 评价道:第1楼

    “朋棘【壽攴】梓,松柏副,棫包柞作,化為雘。”

    文中沒有解釋【壽攴】的意思,依文意來看是解為『祁大夫外舉不棄讎,內舉不失親』的讎。

     

  • 海天 在 2011/1/14 15:55:34 评价道:第2楼

    作者第三節討論簡4-5的內容似有更動,與當初下載的內容不同,讀者須注意。

  • 袁莹 在 2011/1/14 20:31:50 评价道:第3楼

    謝謝海天先生向讀者提醒。本文是在發佈之後有過些許改動,沒能及時向讀者提醒,實在是疏忽,在此向讀者致歉。至於海天先生所說的【壽攴】字,整理者據《說文》將其訓為棄,我們同意整理者的意見,所以沒有進一步說明,不過這也算是一個疏忽,畢竟此字不是太常見,應該加以說明。

  • 海天 在 2011/1/14 22:50:18 评价道:第4楼

    朋棘○梓,○字見於《郭店‧尊德義》26弗愛,則讎也」、《天子建州》甲本簡6仇讎殘亡」皆作仇怨的「讎」,是以簡文此處也可以這樣考慮。朋、讎;棘、梓意思皆正好相反。

  • 袁莹 在 2011/1/14 23:19:05 评价道:第5楼

    謝謝海天先生指教。海天先生的想法我也考慮過,記得這應該是廣瀨先生的意見。開始感覺這個想法很好,曾一度信服,不過仔細考慮之後,感覺還是整理者的意見更為可靠一些。“朋”是朋比的意思,不是簡單的朋友的意思,朋比的反面就是拋棄,“壽攴”正有拋棄的意思,而“讎”的意思則略有隔閡。“讎”文獻中多與“親”相對而言,與“朋”相雜,略顯不類。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,也許不對,請海天先生指教。

  • 陈民镇 在 2011/2/27 23:35:43 评价道:第6楼

    袁先生將棫、柞定性低劣樹種,主要依據是《詩經》中的相關記述。然而,筆者認《詩經》中的相關文字是不能將棫、柞判低劣樹種的,而且很可能恰恰相反。

    《詩經·大雅·旱麓》:“瑟彼柞棫,民所燎矣。”袁先生據此認棫、柞是取火之材。然鄭箋:“柞棫之所以茂盛者,乃人熂燎除其旁草,養治之,使無害也。”孔疏:“上言祭以助福,此言得福之事。言瑟然眾多而茂盛者,是彼柞棫之木也。此柞棫所以得茂者,正以民所熂燎,而除其傍草矣。傍無穢草,故木得茂盛。以興得福者,乃彼樂易君子也。”是可知“燎”是指民眾燎除棫、柞周圍的雜草,使棫、柞茂盛,而棫、柞繁茂則是欣欣向榮的表現。

    再看《詩經·大雅·棫樸》中“芃芃棫樸,薪之槱之”一句。毛傳:“山木茂盛,萬民得而薪之。賢人眾多,國家得用蕃興。”鄭箋:“白桵相樸屬而生者,枝條芃芃然,豫斫以薪。至祭皇天上帝及三辰,則聚積以燎之。”孔疏:“毛以,芃芃然枝葉茂盛者,是彼棫木之樸屬而叢生也。我農人得析而薪之,又載而積之於家,使農人得以濟用。興德行俊秀者,乃彼賢人之叢集而眾多也。我國家得征而取之,又引而置之於朝,使國得以蕃興。既得賢人,置之於位,故濟濟然多容儀之君王,其舉行政,此賢臣皆左右輔助而疾趨之。言賢人在官,各司其職,是其能官人也。”據鄭箋,棫、樸是用以燎祭達於上帝的薪材。據毛傳,則是以繁茂的棫、樸比作濟濟賢人。

    再如《詩經•大雅•綿》中的“柞棫拔矣,行道兌矣”與《詩經•大雅•皇矣》中的“柞棫斯拔,松柏斯兌”。袁先生據此認棫、柞是人們拔除的對象。這兩句詩相類,宜當合觀。事實上,這兩句中的“拔”都是枝葉茂盛的意思,而非拔除義。其中《綿》鄭箋:“今以柞棫生柯葉之時,使大夫將師旅出聘問,其行道士眾兌然,不有征伐之意。”《皇矣》鄭箋:“天既顧文王,乃和其國之風雨,使其山樹木茂盛,言非徒養其民人而已。”孔疏:“毛以,言天顧文王之深,乃和其國之風雨,善其國內之山,使山之所生之木,柞棫拔然而枝葉茂盛,松柏之樹兌然而材幹易直。言天之恩澤乃及其草木,非徒養其民人而已。”這兩句詩的棫、柞非特不是被拔除的對象,更是一片茂盛,被視作受周王之德澤被的結果。

    准此,我們可知至少在《傳》《疏》作者的眼中,棫、柞均非惡木。棫、柞非棟梁之材,尤其是柞,鄭箋以是櫟樹,而櫟樹是有名的不材之木。但將其視作惡木,比作小人,恐有商榷的餘地。據《詩經·大雅·棫樸》毛傳,以繁茂的棫、樸比作濟濟賢人,倒是截然相反的解釋,值得我們重視。

    筆者認,松、柏、棫、柞四者應該是同一類事物,是正面的木種,與棘相對。太姒夢見商庭棘草叢生,之後姬發將周的梓樹種下,結果化作松、柏、棫、柞——個中的潛隱意涵或是:殷商衰敗,而周的良木種於商庭,則繁衍出松、柏、棫、柞等樹木,是天命將授予周人的征兆。袁瑩先生指出,正因大姒夢中化的是“松柏棫柞”,並不都是“松柏”這種美好的事物,所以太姒才會“寤驚”。筆者竊以,太姒“寤驚”的緣由有二:一者商正統的共主,周“小邦”,周人或早有取而代之之意,但夢境畢竟太過突然;二者太姒本身是商人,畢竟母邦衰微,牽動心弦。《程寤》明言是“吉夢”,故不存在如袁先生所論“松柏棫柞”並不都是美好事物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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