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鵬宇:釋漢代鏡銘中的“微”字
在 2012/7/3 22:11:17 发布

 

釋漢代鏡銘中的“微”字

(首發)

 

鵬宇

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

 

在漢代的銅鏡中,有一類銅鏡大家習慣稱之為“清白鏡”(或精白鏡[1])。這一類的銅鏡,因镜铭以“絜清(或精)白而事君”開頭而得名。在今天所見的眾多的清白鏡中,有不少銅鏡在“絜”字前,鑄有專門表示起訖的符號,故而我們知道這一類的銅鏡是從“絜”字開始讀的。

在清白鏡中,有一句銘文作“△玄錫之流澤,恐疏遠而日忘”[2][3]常作以下諸形[4]

 

   

A1[5]    B1[6]    B2[7]    B3[8]

 

    

C1[9]         C2[10]            C3-1[11]                  C3-2[12]                  C4[13]

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D1[14]     D2[15]      D3-1[16]    D3-2[17]    D4[18]    D5-1[19]    D5-2[20]

 

      

    D6-1[21]     D6-2[22]     D7-1[23]    D7-2[24]    D8[25]    D9[26]   D10[27]

 

     

E 1[28]      F1[29]       G1-1[30]      G1-2[31]      G3[32]       H1[33]

 

     

I1[34]      I2[35]           I 3-1[36]        I3-2[37]             J1[38]         K1[39]

 

     

   L1[40]            M1-1[41]      M1-2[42]     M 2-1[43]        M2-2[44]      M3[45]

 

     

N1-1[46]     N1-2[47]     N2[48]            N3[49]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O1[50]             O2[51]

 

   

O3[52]                P1[53]                 P2[54]                Q1[55]

 

對於字,歷來有“煥”、“”、“”、“”、“似”、“作”、“假”、“”等釋法[56],莫衷一是。現在,我們將有關的字形悉列于此,許多錯誤不攻自破。

過去釋作“似”的,所能依據的大概是AB二種字形。現在,我們知道了,這兩種字形都來源于C形。今天所能見到的AB形,皆為拓片,A顯然是未能將這個字形拓完整,以至造成誤解。而B形中,右部下方方框中還存有一向下的斜筆,與“似”字右部不類。將之與C相較,可知其筆勢未盡,極有可能也是所拓未能完整。

D形是目前清白鏡中最常見的字形,其與C形的區別僅在於右上部的筆畫斷開而不粘連,并不沒有本質的差異。D9D10是前面D1~8的反書,也應該作為一個字處理。

E形既可以看作是D形右上部斷裂再平移,也可以看作是將左部亻形替换为彳形(此亦为镜铭中常见现象,根據後面的字形,我們知道彳形才是最原始的)。F形既可以看作是D形右上部橫筆斷裂再和豎筆粘連,也可以看作是C形的斷裂,仍然還是一個字。過去依據這幾個字形,而將其誤以為“”、“”、“”、“”,現在根據後面所列的字形,都可以將其否定了。

G形是D形的省寫,H形是將G形左部亻形替换为彳形,也可以視為是對E形的省寫。其實這種省寫已經造成了文字的實質性改變,但是由於其處於鏡銘中的固定位置,有辭例上的制約,加之有前後字形的對比,所以我們知道他們仍然還是一個字。

I形右上部斷裂的位置與前面諸形又不相同,但是通過比照,我們仍然知道它和CD等形之間的關係。I3-1由於拓片本身的原因,很容易讓人將作為一個連接在一起的一個部件處理,但根據原照片I3-2,我們很容易知道,其下面看起來像一短橫的東西,其實是“又”()的起筆,若不慎將右部分為處理,則極易犯錯。這一點在過去處理J形時,就有所體現。

J形是將I形左部所從的亻形上面一筆,斷裂成,而作,江苏省实成拍卖有限公司2011秋季艺术品拍卖会“妙极神工”铜镜专场所作的釋文便將其釋作“假”。這個形體確實與“假”字的字形極為相似,而頗具迷惑性。但是,將其與“假”字的字形細加比較,我們會發現其實二個字中間的部分差異還是較為明顯的。如“假”字漢印作、武威簡作、居延簡作、熹平石經作、魏封孔羨碑作(此處所引“假”字形,皆出自《秦漢魏晉篆隸字形表》561)。而且,最關鍵的一點,字和I3-2一樣,中部最下面的一短橫,其實也是旁邊“又”()的起筆。將JI3-2的照片放在一起比較,很容易說明問題。

K形與I形比較,看似多了一個“又”,這種字形過去我們也很困惑,不知如何處理。後來,結合M形來看,才知道它是M形的簡省,省掉了右上角的“屮”,又將彳形變为亻形,以至於面目全非。L形中的彳形仍在,但是不僅省掉了“屮”,還省掉了“又”字上方的一個點()。于是,我們才知道過去的那種,是將形中“屮”旁省掉、“耳”字省筆(省掉)、“又”字上方的一點()與“耳”字的上一個橫筆()再粘連的結果。通過梳理我們才知道前面的諸多形體都是M形一變再變的產物。

M形曾見于《長安漢鏡》,但是由於镜铭残泐,以至于拓片和照片都不能进行有效地辨識。最近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一書的出版使我們有機會看到這類銅鏡中較清晰完整的版本。

在書中所刊布的三龍紋雙圈銘文鏡中△作形,即“微”字。馬王堆帛書老子甲“微”字作、老子乙前作、相馬經作,北海相景君銘作(此處所引“微”字形,皆出自《秦漢魏晉篆隸字形表》第122頁)都可以作為字形上的依據。

從辭例來看,“微玄錫之流澤,恐疏遠而日忘”的讀法也很合適。微,有非、無的意思,“微”作為連詞,常用來表示一種否定的假設或條件,下面的一個分句表結果。這種結果往往是說話者不希望遇到的。如《左传·僖公二十三年》“微楚之惠,不及此。退三舍避之,所以报也。” 《三国志·程昱传》:“太祖还,执昱手曰:‘微子之力, 吾无所归矣。’”

《楚辭》中有不少以“恐”字開頭的句子,如“老冉冉其将至兮,恐修名之不立。”“惟草木之零落兮,恐美人之迟暮。”“汩余若将不及兮,恐年岁之不吾与。”如果此鏡銘中也加上“兮”字,“微玄錫之流澤兮,恐疏遠而日忘”則頗與騷體風格相類,理解起來亦無障礙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在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一書中,還收有一面“潔清華”銘雙圈銘文鏡(圖1),其內圈銘文作:

,精(皎)日。惠芳,丞(承)加(嘉)

微(徽),安佼(姣信。耀流光,(付)佳人[57]

其中“微”字拓片作、照片作,右邊從攴,則與馬王堆帛書等“微”字字形完全密合。這種含“結微(徽)顏”銘文的銅鏡過去在湖北光化五座坟汉墓亦有出土(圖2[58]。原報告釋文錯誤較多,後台湾学者林素清先生有所修订[59]。其中 字,林素清先生隸作“淄”,讀為“慈”,現在看來,亦應當校改為“微”。“微”讀為“徽”,文獻習見,徽顏即美好的容顏。

 

说明: C:\Documents and Settings\admin\桌面\img127.jpg

1

 

说明: G:\光化五座坟西汉墓 采5拓片   《考古学报》1976年第2期 第160页.jpg

2

隨著鏡銘中“微”字作形的出現,清白鏡中的各種字字形,基本可以理順。形應該是最為完整的字形[60]NO形的區別在與“耳”字的豎筆是否與“屮”字的豎筆貫穿,二者都可以視為形的簡寫或異構(攴、又作義符時可替換)。

P過去也比較麻煩,容易讓人誤會成“佳”,但是隨著它的反書Q的出現,我們知道這個字應該拆分為從亻旁加。這種字形的字,很有可能是DG形中“又”旁的拉直如C3-2,而又橫筆豎筆相互貫穿所致。當然也有可能是從M等較為完整的字形經過複雜的訛省而產生。

最後,我們想談談這個字形過去誤釋為“煥”的緣由和經過。

最早提出這個字讀為“煥”的是孫星衍。他在《續古文苑》將這一句讀為“煥元錫之流澤”,改“玄”為“元”是避康熙的諱。根據他在文中的敘述,我們得知他所據的銅鏡來自錢坫的《浣花拜石軒鏡銘集錄》。

錢坫《浣花拜石軒鏡銘集錄》卷一確實收有一面漢精白鏡,然而錢坫在給這面銅鏡作釋文時,將“玄錫”之前的字列為未識字。說明他不認識,或不認可這是個“煥”字。我們今天已經無法知道他們二人是否對這么銅鏡的考釋有過交流,但是從《續古文苑》的內容來看,孫星衍的釋文應該是後出的。所以他就成了讀“煥”字的第一人。

《浣花拜石軒鏡銘集錄》雖然沒有考釋出這個字,但是卻給出了摹本。書中將這個字形摹作,孫星衍大概是認為這個字左邊所從為“火”,就把這個字釋成了“煥”。但是這種寫法的字,在我們見到的上百面清白鏡中從未出現過,我們很懷疑錢坫在臨摹的時候是否因銅鏡殘泐或銹蝕而摹寫錯誤。因為《浣花拜石軒鏡銘集錄》摹寫失真甚至摹錯的字有很多,僅就收錄的這件漢精白鏡而言,將之與現在常見的清白鏡相比,就存在著好幾處摹寫失真甚至摹錯的地方。

後來,梁上椿在《巖窟藏鏡》中也收錄了幾件清白鏡。他的注釋中說[61]

清白鏡(亦作精白鏡,因 “清” 、“精” 並見)之全銘,據孫星衍《續古文苑》所載,為七十二字。錢坫《浣花拜石軒鏡銘集錄》及羅氏《古鏡圖錄》均著錄相同之鏡,均為內圈二十四字,外圈四十八字, 均六字讀。昭明鏡、 清白鏡中不全銘之來源,全為此銘。……羅氏《遼居雜著》鏡銘中曾釋其字,與孫氏有二三不同。

梁上椿在注釋中所提及的羅氏《古鏡圖錄》中所著錄的清白鏡,其實原本是陳介祺的藏品。此鏡的拓片旁還鈐有陳氏“二百竟齋藏竟”的印記。辛冠潔先生《陳介祺藏鏡》第71頁所收之雙重銘帶鏡拓片,與羅氏《古鏡圖錄》中拓片完全相同。此鏡拓片又見於《國家圖書館藏陳介祺藏古拓本選編·銅鏡卷》,旁邊無“二百竟齋藏竟”印記,可能非同一次所拓。

梁上椿說“羅氏《遼居雜著》鏡銘中曾釋其字”,指的是羅氏的《漢兩京以來鏡銘集錄》。其中在“精白鏡”一條下,對於“玄錫”前的這個字,羅氏闕釋,表示他并不贊成孫星衍的釋法,但是他也不能很有效地認出這個字,所以他采用了錢坫的作法繼續存疑。而梁上椿在《巖窟藏鏡》中、辛冠潔先生《陳介祺藏鏡》中都將這個字釋為“煥”,則表面他們是相信孫星衍的釋法的。

然而我們將陳氏的拓片與之相較,發現裡面有幾的字幾乎完全失真。如 “象”字拓片本作,而錢氏摹作,已成為它字。孫星衍大概是非常相信錢氏的摹本,所以即便辭例完全不通,還是將這個字釋作“桌”字。而被孫星衍釋為“煥”的字形,陳氏的拓片作,與錢氏所摹還是有幾分相像的。孫氏的誤釋,很有可能是建立在錢氏誤摹的基礎上的。

這之後,在日本立岩堀田甕棺墓群10號墓中亦出土有重圈清白鏡(第3號鏡),銘文內容亦與此相似,其中“玄錫”之前一字作,李學勤先生亦將其讀為“煥”。[62]但是,李先生應該已經注意到了字形上不能密合的情況,所以將這個字隸作“”。這個字其實與“”字字形仍有相當距離,李先生大概沒有見到後來出版的,例如《古鏡今照》里所收鏡銘上的那些字形,所以上了古人的當。現在我們根據字形知道,這一類的字都應該讀為“微”。

過去由於銅鏡本身的原因或拓片的原因造成了許多誤釋的字,現在應該都據此校正過來。如《西清古鑒》卷三十九漢清白鑒二,此字摹作,這可能是迄今最早見諸著錄的清白鏡了,但是由於銅鏡本身大概殘泐或銹蝕,所以當時根本無法釋讀,只能作未識字處理。而《小校經閣金石文字》所收漢精白鏡(一)中,此字作,劉體智據此釋作“彼”[63]。王獻唐先生《國史金石志稿》(六)收《小校經閣金石文字》此鏡,釋法亦隨劉氏[64],想來也都是無奈之舉。現在回過頭來看,也都比較明瞭了。而上引O3)字形,已是十分清晰的“微”字字形了,而李零先生仍將其隸作“彼”,而讀為“被” [65],以至與“微”字失之交臂,真是殊為可惜了[66]

 

 

 

附記:本稿承蒙陳劍老師和蔡偉老師指正,谨致謝忱。

 

 

 

 

主要參考文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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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].(清)錢坫《浣花拜石軒鏡銘集錄》,清陳乃乾《百一廬金石叢書》之四,民國十年(1921)影印本

[3](清)孫星衍輯《續古文苑》,中華書局,1985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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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5].曹菁菁, 盧芳玉編撰《國家圖書館藏陳介祺藏古拓本選編•銅鏡卷》,浙江古籍出版社,2008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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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2].李學勤《四海尋珍》,清華大學出版社,1998.

[13].李學勤《走出疑古時代》,長春出版社,2007.

[14].李學勤《走出疑古時代》,遼寧大學出版社,1994.

[15].李學勤《走出疑古時代》,遼寧大學出版社,1997.

[16].梁上椿《岩窟藏鏡》,大業印刷局,1940.

[17].林素清《兩漢鏡銘初探》,《中央研究院歷史研究所集刊》第六十三本第二分冊,1993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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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1].羅振玉著《漢兩京以來鏡銘集錄》,上虞羅氏民國十八年(1929) 石印本

[22].南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《南陽出土銅鏡》,文物出版社, 2010.

[23].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《鑒耀齊魯——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出土銅鏡研   究》,文物出版社,2009.

[24].王綱懷《清華銘文鏡——鏡銘漢字演變簡史》,清華大學出版社,2011.

[25].王獻唐《國史金石志稿》,青島出版社,2004.

[26].武可榮,惠強,馬振林,張璞,程志娟,項劍雲《江蘇連雲港海州西漢墓發掘簡報》,《文物》,2012年第3

[27].辛冠潔編《陳介祺藏鏡》,文物出版社,2001.

[28].楊權喜《光化五座墳西漢墓》,《考古學報》,1976年第2

[29].儀征博物館《儀征館藏銅鏡》,鳳凰出版傳媒集團,江蘇美術出版社,2010.

[30].浙江省博物館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,文物出版社,2012.

[30].李零《讀梁鑒藏鏡四篇——說漢鏡銘文中女性賦體詩》,《中國文化》,2012年第1



[1] 為便於行文,我們在之後的敘述中,統一稱之為“清白鏡”。

[2] 銅鏡中常有增字、漏字,或者文字順序顛倒的現象,如此句便有“△玄錫之流澤,恐疏遠而日忘”、“△玄錫之流澤,疏遠而日忘”,“△玄錫之流澤,恐疏而日忘”等十幾種,今為便於討論,綜合諸鏡,取其完整者。

[3] 在△的位置,還有作“光”字者,如《常德出土銅鏡》連珠連弧銘帶紋銅鏡,“光玄而錫之流而澤”(該書第55頁),《楚風漢韻——長沙市博物館藏銅鏡精粹》“清白”連弧紋銅鏡,“光玄錫流而澤”(該書第71頁),《長安漢鏡》1998SJX  M1784,“光玄錫之流澤”(該書第117-120頁)。因“光”字較易辨識,歷來沒有異議,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之內。此外,“玄錫”前還有漏掉“△”字者,如《清華銘文鏡》清白單圈銘文鏡,“玄錫之澤流”(該書第58-59頁),《儀征館藏銅鏡》“清白”銘重圈銘文鏡,“而玄錫而流澤”(該書第53頁),因無法討論字形,自然也不在本文的討論之類。

又“光玄錫之流澤”一句,為學界之通用讀法,除此讀法之外,常亦有持“光”字當屬上讀,附于“弇明”之末者(王獻唐《國史金石志稿》(六),第3388頁),依此讀法則可將有“光”字者與漏“△”字者歸為一類。關於“光”字問題,要涉及的內容很多,因受篇幅所限,我們將作它文討論。

[4] 受篇幅限制,本文列舉字形,僅列最典型者,對於出現較多的字形,可以稍微多舉幾例(因各書所釋不同)。為便於比較,各字形下以拉丁字母加阿拉伯字母的形式進行標注。拉丁字母表示類型,後面阿拉伯數字表示在此類型內的序號。阿拉伯數字後面加“-”號而又緊接數字的,則分別表示同一面銅鏡內的拓片與照片。後面各字形標示方法若無特殊說明,則皆同于此。

[5] 連弧清白鏡拓片,《陳介祺藏鏡》第57頁,該書作為不識字闕釋。

[6] 清白連弧銘帶鏡拓片,《國家圖書館藏陳介祺藏古拓本選編·銅鏡卷》第32頁,原釋作“似”。

[7] 清白連弧銘帶鏡拓片,《國家圖書館藏陳介祺藏古拓本選編·銅鏡卷》第33頁,原釋作“似”。

[8] 潤堂藏拓,http://s7.sinaimg.cn/orignal/50141af4gbe919f7422c6&690

[9]“內清”重圈銘文鏡照片,《六安出土銅鏡》第77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10]“昭明—清白”重圈銘文鏡照片,《皖江漢魏銅鏡選粹》第79

[11] 昭明清白重圈銘文鏡(二)拓片,《清華銘文鏡》第80頁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12] 昭明清白重圈銘文鏡(二)照片,《清華銘文鏡》第81頁,原釋作“彶”

[13] Sjwy先生發布照片,盛世收藏,http://bbs.sssc.cn/viewthread.php?tid=770100

[14]“清白”連弧鏡照片,《丹陽銅鏡青瓷博物館•千鏡堂》第41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15] “清白”連弧銘文鏡照片,《皖江漢魏銅鏡選粹》第65頁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16] 昭明清白重圈銘文鏡(一)拓片,《清華銘文鏡》第78頁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17] 昭明清白重圈銘文鏡(一)照片,《清華銘文鏡》第79頁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18] 昭明清白重圈銘文鏡照片,《鑒耀齊魯——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出土銅鏡研究》第306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19] 清白連弧銘帶鏡拓片,《長安漢鏡》第118,圖三十一.3,原釋作“作”。

[20] 清白連弧銘帶鏡照片,《長安漢鏡》圖版四十六.2,原釋作“作”。

[21] 清白連弧銘帶鏡拓片,《南陽出土銅鏡》第60頁,圖一四七,原釋作“作”。

[22] 清白連弧銘帶鏡照片,《南陽出土銅鏡》圖版其七二.1,原釋作“作”。

[23] “清白”連弧銅鏡照片,《楚風漢韻——長沙市博物館藏銅鏡精粹》第64頁,原釋作“作”。

[24] “清白”連弧銅鏡拓片,《楚風漢韻——長沙市博物館藏銅鏡精粹》第65頁,原釋作“作”。

[25] 連弧紋銅鏡照片,《文物》2012年第3期,第9頁,圖一一,原釋作“伋”。

[26] 清白連弧銘帶鏡拓片,《南陽出土銅鏡》第271頁,圖3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27] 小山羊先生發布,盛世收藏,

http://bbs.sssc.cn/redirect.php?fid=487&tid=165295&goto=nextnewset

[28] 吉泉先生發布,盛世收藏,http://bbs.sssc.cn/viewthread.php?tid=134556&extra=&page=23

[29] “潔清白”銘雙圈銘文鏡照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第129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30] “潔清白”銘圈帶銘文鏡拓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第116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31] “潔清白”銘圈帶銘文鏡照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第117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32]  S龍先生發布,盛世收藏,http://bbs.sssc.cn/viewthread.php?tid=170134

[33]《巖窟藏鏡》第二集上,第六三圖,原釋作“煥”。

[34] “白而事君”銘連弧紋鏡照片,《六安出土銅鏡》第87頁,原釋作“煥”。

[35] “銅華”連弧銘文鏡照片,《皖江漢魏銅鏡選粹》第71頁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36] 清白單圈銘文鏡拓片,《清華銘文鏡》第60頁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37] 清白單圈銘文鏡照片,《清華銘文鏡》第61頁,原釋作“彶”。

[38] 三葉銘帶蟠螭紋鏡照片,《丹陽銅鏡青瓷博物館·千鏡堂》第17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39] 清白銘帶鏡照片,江蘇省實成拍賣有限公司2011秋季藝術品拍賣會,“妙極神工”銅鏡專場,

http://auction.artron.net/showpic.php?ArtCode=art5007010226,原釋作“假”。

[40] 漢代雙圈銘文鏡照片,2010年景星麟鳳銅鏡專場拍賣會,拍品號1214,原釋作“役”。

[41] 昭明清白重圈三葉蟠螭紋鏡拓片,《長安漢鏡》第50頁,圖七.2,原釋作“煥”。

[42] 昭明清白重圈三葉蟠螭紋鏡照片,《長安漢鏡》圖版六.2,原釋作“煥”。

[43] 三龍紋雙圈銘文鏡拓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,該書第92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44] 三龍紋雙圈銘文鏡照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,該書第93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45] 昭明、清白銘龍紋鏡照片,上海泓盛 2012年春季拍賣會,澄質朝神—銅鏡專場,拍品號900

[46] “潔清華”銘雙圈銘文鏡拓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第126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47] “潔清華”銘雙圈銘文鏡照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第127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48] 雙圈銘文鏡,2011年景星麟鳳秋季拍賣專區,銅鏡、雜項拍賣,拍品號1169

[49] 潤堂藏拓,http://s13.sinaimg.cn/orignal/50141af4gbe919f4cec5c&690

[50] 雙重銘帶鏡拓片,《陳介祺藏鏡》第71頁,原釋作“煥”。

[51] 潤堂藏拓,http://blog.sina.com.cn/s/blog_50141af40102e42t.html

[52] 梁鑒藏“內清質”鏡,見《中國文化》2012年第1期,第30頁圖一,李零先生釋作“彼”,讀為“被”。

[53] “內清”銘雙圈銘文鏡照片,《古鏡今照——中國銅鏡研究會成員藏鏡精粹》第125頁,原釋作“彼”。

[54] pz115先生發布,盛世青銅論壇, http://www.ssqt.cn/bbs/forum.php?mod=viewthread&tid=76175

[55] 地龍先生發布,盛世青銅論壇,

http://www.ssqt.cn/bbs/forum.php?mod=viewthread&tid=34076&page=1&from=space

[56] 見前引字形注釋中所引。

[57] 原釋文作“冶清华,精皎白。坤惠芳,承嘉泽。结彻愿,安彼信。耀流光,付佳人。”“白”“坤”“彻”等字皆釋誤。《古鏡今照》釋文中的“冶”字,從辭例上來說,非常通順,我們也曾考慮過釋“冶”的可能,但是字形上終究無法密合,所以只能以疑傳疑,暫從林素清先生的釋文。

[58] 為光化五座墳西漢墓采集5号标本外圈銘文。詳見楊權喜《光化五座墳西漢墓》,《考古學報》,1976年第2

[59] 林素清先生釋文作“佋(照)佳人,銀清華,精咸日,惠芳。禺(遇)和潨,結淄(慈)顏。安成(誠)信,耀涼光。”亦多有錯誤。詳見林素清《兩漢鏡銘初探》,《中央研究院歷史研究所集刊》第六十三本第二分冊。

[60] 由於目前尚未見有此種寫法的“微”出現在“玄錫”之前,所以在之前 “△玄錫之流澤,恐疏遠而日忘” 中字形地討論中,我們沒有列入這種字形。

[61] 梁上椿《巖窟藏鏡》第二集上,第123

[62] 日本出土銅鏡上的這個字李學勤先生在《中國銅鏡的起源及傳播》中釋為“假”(《比較考古學隨筆》,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,1997年版第61頁,),而在《古鏡因緣》中釋為“煥”,(李學勤《走出疑古時代》,遼寧大學出版社,1994年版第293頁,1997年版第293頁;长春出版社,200, 7年版第178頁)。由於《比較考古學隨筆》原由中華書局(香港)於1991年出版(見《比較考古學隨筆》228頁),所以我們猜測這個字李先生大概最早是釋為“假”的,後來堅持釋為“煥”了。又李學勤先生《論西伯利亞出土的兩面漢鏡》在討論這一類的清白鏡鏡銘時,亦釋為, “煥”。(《四海尋珍》清華大學出版社,1998年,第291頁)

[63] 《小校經閣金石文字引得本(六)》卷十六,第3252

[64] 王獻唐《國史金石志稿》(六),第3388

[65] 李零《讀梁鑒藏鏡四篇——說漢鏡銘文中女性賦體詩》,《中國文化》,2012年第1期,第30-39

[66] 不過,從李零先生在《讀梁鑒藏鏡四篇——說漢鏡銘文中女性賦體詩》一文圖2中的所引字形來看,他應該已經注意到了我們本文所引的DOQ三種字形之間的關係,并將這三個看上去字形相差甚遠的字,釋為同一字,其對文字的判斷與感覺,亦不能不讓人感佩萬千。

 
 


 

本文收稿日期為2012年7月2日。

本文發佈日期為2012年7月3日。



点击下载附件:1094鵬宇:釋漢代鏡銘中的“微”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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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评论
  • 萧旭 在 2012/7/3 22:50:31 评价道:第1楼

    微顏,或當讀為媺,古美字。

  • 纸砚斋 在 2012/7/3 23:17:47 评价道:第2楼

    萧旭  在 2012-7-3 22:50:31 评价道

    微顏,或當讀為媺,古美字。

     

    多谢。呵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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