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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旭:馬王堆帛書《五星占》、《天文氣象雜占》校補
在 2015/4/6 10:46:08 发布

馬王堆帛書《五星占》、《天文氣象雜占》校補

(首發)

 

蕭旭

靖江市廣播電視台

 

一、馬王堆帛書《五星占》校補

馬王堆帛書《五星占》,收錄於裘錫圭主編的《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》第4[1]

1[其國有]德,黍稯〈稷〉之匿;其國失德,兵甲嗇嗇

新注:黍稷之匿,劉樂賢認為可能是黍稷有藏的意思。劉樂賢讀“嗇嗇”為“側側”,《逸周書·大聚》:“其民側側。”孔晁注:“側側,喻多。”劉氏認為兵甲側側,蓋即戰事頻仍的意思。(4225,表示第4冊第225頁,下仿此。)

按:“之匿”猶言“乃匿”。《開元占經》卷23引甘氏曰:“其國有德,乃熟黍稷;其國無德,甲兵惻惻。”[2]又“其失次見於張,其名曰降入周,王受其殃,國斯反服,甲兵惻惻,其歲大水。”(a)匿,讀為䵒(䵑)。《說文》:“䵒,黏也。《春秋傳》曰:‘不義不䵒。’䵑,䵒或從刃。”今《左傳·隱公元年》作“不義不暱”。音轉亦作𪏮𪏸、昵、胒、黎[3],俗字作𪐌。又音轉作胹,《說文》:“胹,爛也。”《方言》卷7:“胹、爛,熟也。自關而西秦晉之郊曰胹,自河以北趙魏之閒火熟曰爛。”俗字作腝、臑,煮熟曰胹、𦠌, 丸之熟曰䎠,稻先熟者為秜,語源亦同。又考《說文》:“黍,禾屬而黏者也。”成熟了的黍才有黏性,黍稷乃匿,猶言黍稷乃黏,言其能成熟也。(b)劉樂賢讀“嗇嗇”為“側側”,是也。“側側”喻多者,“側”是“𡫳(塞)”音轉,字亦音轉作𡍫、測、惻、畟、閦[4]。言甲兵往來,充塞于路。《方言》卷10:“迹迹、屑屑,不安也。江沅之閒謂之迹迹,秦晉謂之屑屑,或謂之塞塞,或謂之省省,不安之語也。”郭璞注:“皆往來之貌也。”帛書《天文氣象雜占》:“天出熒或(惑),天下相惑,甲兵盡出。”《開元占經》卷46引巫咸曰:“白肖亂行,且有甲兵搶攘,民惶惶,徭役以行,百神不享。”又卷53引《荊州占》:“辰星亂行,甲兵鏘鏘。”“搶攘”是亂貌,“鏘鏘”是盛貌。“甲兵盡出”、“甲兵搶攘”、“甲兵鏘鏘”亦言其盛多。

2)其國分當其野[囗囗],居之久,[]大;亟發者,央(殃)小;囗[囗囗],央(殃)大。溉(既)巳(已)去之,復環(還)居之,央(殃)囗;其周環繞之,入,央(殃)甚

新注:“其野”下缺文整理小組補“受殃”二字,可參。(4229

按:點作“其國分,當其野,囗囗”。《漢書·天文志》:“元鼎中,熒惑守南斗。占曰:‘熒惑所守,為亂賊喪兵。守之久,其國絶祀(嗣)。’”[5]《開元占經》卷30引《荊州占》:“熒惑所守之分,其國凶。守之速,殃小;守之久,殃大;去而復還守之,或前或後,或左或右,殃殊重,不可救,國破主死,流血城市。”又“熒惑與宿星舍守之,其國大人死。守之久,五年而發者,亡地五百里;期二年而發者,亡地二百里;期一年而發者,亡地百里。”據此,“其野”下缺文可補“國凶”。“亟發”句謂熒惑如果亟速離開,則殃小。

3)北方水,其帝端(顓)玉(頊)其丞玄冥,其神上爲晨(辰)星。主正四时,春分效婁,夏至效[輿鬼,秋分]效亢,冬至效牽牛

新注:補文“輿鬼”二字,整理小組釋文作“井”,劉樂賢作“東井”。今按:《淮南子·天文》:“辰星正四時,常以二月春分效奎、婁,以五月夏至效東井、輿鬼,以八月秋分效角、亢,以十一月冬至效斗、牽牛。”《開元占經》卷53引甘氏曰:“辰星是正四時,春分效婁,夏至效輿鬼,秋分效亢,冬至效牽牛。”帛書此處應補“輿鬼”而不是“東井”或“井”。(4229

按:“夏至效”下補“輿鬼”或“東井”皆可。《史記·天官書》:“是正四時:仲春春分,夕出郊(效)奎、婁、胃東五舍,爲齊;仲夏夏至,夕出郊(效)東井、輿鬼、柳東七舍,爲楚;仲秋秋分,夕出郊(效)角、亢、氐、房東四舍,爲漢;仲冬冬至,晨出郊(效)東方,與尾、箕、斗、牽牛俱西,爲中國。”[6]《史記》下文“其當效而出也,色白爲旱,黄爲五穀熟,赤爲兵,黑爲水”,亦作“效”字。《史記》是完整的文字,帛書此文及《淮南子》、甘氏說都是省文。《淮南子》高誘注:“効(效),見也。”《開元占經》卷53引皇甫謐《年曆》:“辰星春分立卯之月夕效於奎、婁,夏至立午之月夕效於東井,秋分立酉之月夕效於角、亢,冬至立子之月晨效於斗牛。”宋均注:“常以二月春分見婁。見角、亢。”是宋均亦釋“效”為“見”,與高誘合。此正作“東井”,舉一以概七舍。《史記正義》引晉灼曰:“常以二月春分見奎、婁,五月夏至見東井,八月秋分見角、亢,十一月冬至見牽牛。”晉灼徑易“效”作同義詞“見”。

4)……侯王正卿必見血兵,唯過章章,其行必不至巳,而反入於東方…………兵,唯過彭彭,其行不至未,而反入西方

新注:劉樂賢:“彭彭,形容行走的樣子。”(4231

席澤宗曰:章章,明著也。彭彭,盛也,見《廣雅》[7]

劉樂賢曰:章章,或作“彰彰”,形容顯著的樣子[8]

按:點作“侯王正卿必見血,兵唯過,章章其行,必不至已……兵唯過,彭彭其行”。帛書《天文氣象雜占》:“占曰:‘見血,少三軍。’”《開元占經》卷31引石氏曰:“熒惑守心,天子走,失位,入心,必見血,其國庫兵出,天下士半死。”“巳”、“未”皆時段名稱。《廣雅》:“彭彭、旁旁、常常,盛也。”“彭彭”、“旁旁”音轉,又作“騯騯”、“怲怲”;“常常”又作“裳裳”、“堂堂”[9],狀其行之盛也。“彭彭”又作“滂滂”、“膨膨”、“傍傍”。“章章”亦“常常”音轉。過,讀為禍。

5)(太白)其出上遝午有王國,過未及午有霸國(4232

席澤宗曰:午、未均指方向。午為正南方,未為南偏西30度。《開元占經》卷46引《荊州占》:“太白見東方,至丙、巳之間,小將死;過午,有起霸者。太白出西方,上至未,陰國有霸者;若過未及午,陰國王令天下。”與帛書占文所據現象一致,所占結果則不同[10]

按:帛書上“午”字當作“未”,席氏所引“上至未……若過未及午”是其證。過未及午,謂過了未,到了午。“上遝未”即“上至未”,亦與下“過未”相應。《開元占經》卷45引《荆州占》:“太白出見西方,上至未,將横行大強,備四方。又“出西方上至未,有覇。一曰:陰國霸。”又卷46引《荆州占》:“太白見東方,上至已皆更政;出西方,順行過已不及午,有霸國;及午,陰國令天下。”文例亦同。

6)熒或(惑)從大白,軍憂;離之,軍囗。出其陰,有分軍;出其陽,有扁(偏)將之戰。[當其]行,太白遝之,[破軍]殺將(4236

按:《史記·天官書》:“熒惑從太白,軍憂;離之,軍卻。出太白陰,有分軍;行其陽,有偏將戰。當其行,太白逮之,破軍殺將。”席澤宗據此,於“軍”下缺字補“卻”[11],是也。《漢書·天文志》:“故熒惑從太白,軍憂;離之,軍舒(卻);出太白之陰,有分軍;出其陽,有偏將之戰。當其行,太白還(遝)之,破軍殺將。”《開元占經》卷21引《文耀鈎》:“熒惑從太白,軍憂;離之,軍卻。出太白之陰,有分軍;出其陽,有偏將之戰。當其行,太白逮之,破軍殺將。”又引《黄帝兵法》:“熒惑出太白之陰,若不有分軍,必有他急,分大軍也。”劉樂賢據以上引文,亦補“卻”[12]。《晉書·天文志》、《隋書·天文志》:“從軍,為軍憂;離之,軍卻。出太白陰,分宅;出其陽,偏將戰。”

 

二、馬王堆帛書《天文氣象雜占》校補

馬王堆帛書《天文氣象雜占》,收錄於裘錫圭主編的《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》第4[13]

1)齊雲

新注:此條圖像為侈袂長衣,或即古書所謂“逢衣”。《晉書·天文志》等記載“鄭、齊雲如絳衣”……“絳衣”或皆為“綘(逢∕縫)衣”之誤。(4249

按:所說是也。《開元占經》卷94正作“齊雲如綘衣”。

2)甚星,致兵疢多,恐敗而衣〈卒〉戰果

新注:甚,顧鐵符疑讀為葚,桑實。劉樂賢從之,並認為因其尾似桑實而得名,可備一說。今按:占文大意是:甚星預示戰爭和熱病增多,(戰前)唯恐失敗而最終卻能戰勝。(4274

劉樂賢曰:《爾雅》:“果,勝也。”[14]

按:王勝利亦讀為“葚星”[15]。古籍無“葚星”的記載。甚,讀為參。《大戴禮記·夏小正》:“五月,參則見。參也者,伐星也。”《開元占經》卷62引佐助期曰:“參伐主斬刈,神名虚啚,姓祖及。”又引《元命苞》:“參主斬刈,所以行罰也。”又引石氏曰:“參星不欲動,動則兵起。”果,讀為禍。

3)抐星,兵也,大戰

新注:顧鐵符注:“抐星,疑即芮星。《晉書·天文志》引張衡曰:‘老子四星及周伯、王蓬絮、芮各一,錯乎五緯之間,其見無期,其行無度。’”(4275

王勝利曰:關於星名“抐”,席文認為是“內”之假借字;陳文或引《字林》釋云:“抐,沒也”,或引《廣韻》釋云:“抐,內物水中也”。席、陳之解似可商。筆者認為,星名“抐”應“笍”之假借字。《說文》:“笍,羊車騶(驅)箠(鞭)也,著針其端長半分。”此星以“抐”命名,因其尾巴形如端頭著刺的羊鞭[16]

按:《晉書》所引張衡語,《後漢書·天文志》劉昭注、《開元占經》卷1、《玉海》卷1引作張衡《靈憲》,“蓬”作“逢”。《開元占經》卷77引黄帝曰:“客星者,周伯、老子、王蓬絮、國皇、温星,凡五星,皆客星也。”《靈臺秘苑》卷15:“客星者,亦妖星也……其名有五,一曰周伯,二曰老形,三曰蓬絮,四曰國皇,五曰溫星。”“芮星”當是“溫星”別名。“芮(抐)”的語源是“㶧”,《廣雅》:“㶧,煗也。”《玉篇》:“㶧,熱也。”《廣韻》:“㶧,㶧熱也。”㶧、熱一聲之轉。

4)囗如鹿屬日,囗善囗囗囗(4276

按:“屬”是連屬義。上文云:“赤雲如此,麗月,有兵。”“麗”字義同。下文云:“雲如毚,屬日,當者邦君賊。”又“有赤雲如雉,屬日,不出三月,邦有兵。”此处“如”上脫字或是“雲”。《開元占經》卷8引《孝經内記圖》:“日暈,赤氣貫中,屬日,臣賊主。赤甚者為用兵,不甚者為用藥,陰者不發,人莫知之。”

5)日軍(暈),有雲如桀(揭∕楬),陳于四方

新注:桀,或通“揭∕楬”,指小木樁。(4277

按:《詩·君子于役》:“雞棲於桀。”毛傳:“雞棲於杙為桀。”俗字亦作榤,《爾雅》:“雞棲於弋為榤。”“楬”音義全同。

6)雲如毚(欃)屬日,當者邦君賊

新注:劉樂賢認為有二種讀法:一是以“屬”為本字,將“毚”讀為“欃”,雲如毚屬日,是說雲像欃一樣繫連於日上。二是讀“屬日”為“噣日”或“啄日”,讀“毚”為“雂”。雲如毚屬日,是說雲氣如鳥啄日。下13條“有赤雲如雉屬日,不出三月,邦有兵”相類。今按:劉樂賢第一說有理。《玉篇》:“欃,銳也。”“雲如欃”或即日刺。(4280

按:“屬”是連屬義。毚,狡兔。上文云:“囗如鹿屬日,囗善囗囗囗。”“毚”與上文“鹿”及下文“雉”皆動物名詞。《御覽》卷8、《事類賦注》卷2引吳範《占候風氣祕訣》:“有青雲如雉兔臨城營,軍敗走。”《靈臺秘苑》卷4:“白雲如鷄、兔,臨軍中,軍亡死。”《開元占經》卷94:“雲如雞如兔臨營上者,軍敗走。”

 



[1]《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》第4册,中華書局2014年版,第223--244頁。

[2]席澤宗、劉建民已經指出此例可與帛書對讀。席澤宗《〈五星占〉釋文和注解》《古新星新表與科學史探索》,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2年版,第179頁。劉建民《帛書〈五星占〉校讀札記》,《中國典籍與文化》2011年第3期,第134頁。

[3]參見蕭旭《〈方言〉“𩚹”字疏證》,收入《群書校補(續)》,花木蘭文化出版社2014年版,第1831--1832頁。

[4]參見蕭旭《敦煌變文校補(二)》,收入《群書校補(續)》,花木蘭文化出版社2014年版,第1385—1387頁。

[5]《開元占經》卷30引“祀”作“嗣”。

[6]錢大昕曰:“四‘郊’字皆‘效’字之譌。《淮南》云云,高誘注:‘効,見也。’予謂効、見聲相近,《說文》無‘効’字,當為‘效’。”錢說是也,帛書尤為確證。錢大昕《二十二史考異》卷3,收入《叢書集成新編》第105册,新文豐出版公司1985年印行,第259頁。《史記》(修訂本)失校,中華書局20139月版,第1577頁。

[7]席澤宗《〈五星占〉釋文和注解》《古新星新表與科學史探索》,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2年版,第186頁。

[8]劉樂賢《〈五星占〉考釋》,收入《馬王堆天文書考釋》,中山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,第56頁。

[9]參見王念孫《廣雅疏證》,收入徐復主編《廣雅詁林》,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,第473--474頁。

[10]席澤宗《〈五星占〉釋文和注解》《古新星新表與科學史探索》,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2年版,第181頁。

[11]席澤宗《〈五星占〉釋文和注解》《古新星新表與科學史探索》,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2年版,第187頁。

[12]劉樂賢《〈五星占〉考釋》,收入《馬王堆天文書考釋》,中山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,第81頁;其說又見劉樂賢《馬王堆帛書〈五星占〉札記》,收入《簡帛數術文獻探論(增訂版)》,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,第135--136頁。

[13]《長沙馬王堆漢墓簡帛集成》第4册,中華書局2014年版,第245--288頁。

[14]劉樂賢《〈天文氣象雜占〉考釋》,收入《馬王堆天文書考釋》,中山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,第137頁;其說又見劉樂賢《馬王堆帛書〈天文氣象雜占〉補注》,收入《簡帛數術文獻探論(增訂版)》,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,第161頁。

[15]王勝利《帛書〈天文氣象雜占〉的彗星圖占新考》,收入《馬王堆漢墓研究文集》,湖南出版社1994年版,第93頁。

[16]王勝利《帛書〈天文氣象雜占〉的彗星圖占新考》,收入《馬王堆漢墓研究文集》,湖南出版社1994年版,第93頁。



本文收稿日期為2015年4月4日。

本文發佈日期為2015年4月6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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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评论
  • c9e5h4 在 2015/4/6 12:19:12 评价道:第1楼

    黍稷之匿,即黍稷是匿,为宾谓语序,实即匿黍稷,之、是皆结构助词。匿或应径解作胹,上古而、若常相通假。胹、䵒或许同源,然而音别义殊,各为一字。

  • 萧旭 在 2015/4/6 13:52:08 评价道:第2楼

    補充一下王念孫曰:“者,《玉篇》:‘乃困切,熱也。’《呂氏春秋·必己篇》云:‘不衣芮溫芮與聲近義同。”[1]楊樹達讀芮為熱[2],與王說合。



    [1]王念孫《廣雅疏證》,收入徐復主編《廣雅詁林》,江蘇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,212頁。

    [2]楊樹達《讀呂氏春秋》,收入《積微居讀書記》,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,第238--239頁。

  • 曰古氏 在 2015/4/6 14:50:35 评价道:第3楼

    5)(太白)其出上遝午有王國,過未及午有霸國(4232

    蕭先生所校的這條似乎不無疑問?試看最後所引的文例:——又卷46引《荆州占》:“太白見東方,上至已<引者按:當改為巳>皆更政;出西方,順行過已<引者按:當改為巳>不及午,有霸國;及午,陰國令天下。”文例亦同。

    “遝”與“及”同義。“《方言》迨遝,及也。東齊曰迨。關之東西曰遝。或曰及。”我們假如嚴格對應(有霸國=有霸國;有王國=令天下)推導的話,或許還可以推導出《開元占經》與帛書這兩句類似的話皆當是以及不及“午”爲占,而不是以及不及“未”爲占(同時不排除其它傳世文獻的文句有誤抄的可能)。假如真是這樣的話,則要説文句有誤,似乎還有可能帛書原文是在“及午”前脫一“不”字?或者還有可能是在“未”下漏抄一重文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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