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望山橋楚墓出土文字及其下葬年代
(首發)
潘燈
長江大學書法文化研究中心
望山橋楚墓位於湖北省荊州区川店鎮望山村,由一號墓、二號墓和車馬坑組成。2014年10月至2015年1月,荊州博物館對望山一號墓進行了考古發掘,共出土各類珍貴文物近800件(套)。尤其可貴的是墓中出土了15枚竹簡。經考查,該墓下葬年代爲戰國中期。墓主人“中廐尹”,乃楚國朝中主管戰馬的職官。由於墓主人身份地位顯赫,墓葬地理位置特殊(其南500米是聞名中外的“越王勾踐劍”出土地——望山一號楚墓;西南2000米處,是“吳王夫差矛”出土地——馬山五號楚墓;北約2000米,是“越王州勾劍”出土地——滕店一號楚墓),[1]因此,該墓從發掘之初,就受到社會各界廣泛關注,寄望能像出土“越王勾踐劍”一樣,帶來奇跡。目前,該墓考古發掘工作已落下帷幕,“五一”期間,荊州博物館特意安排“望山橋考古特展”,向廣大遊客展示該墓出土文物,著實讓人一飽眼福。
望山橋考古發掘報告筆者尚未見到,關於出土文字資料,展廳內只展示了兩枚竹簡(見圖一A)和一漆耳杯杯底刻文(見圖二C)圖片,遺憾的是其余13枚竹簡和實物均未能見到。筆者還注意到,僅有的兩枚竹簡和杯底刻文均未標出釋文,這或多或少給觀眾帶來些許疑惑。望山橋楚墓究竟葬於何時?其出土文字與之前出土的楚文字有何關聯?透過它們,我們還能窺探些什麼信息?帶著這些疑問,筆者試圖通過對這僅有的兩枚竹簡和杯底刻文,尋幽探微,以期對該墓的深入研究做些有益的嘗試。
一、簡書
從所見的兩枚竹簡圖片來看,除少數字跡模糊外,大多文字清晰,識讀不算困難,現根據相關出土簡文[2]並雜以己見,把兩簡上的文字釋讀如下(見圖一A):
秦客虎成(問)王於郢之(歲) (右簡)
(舉)禱於王戠牛、(舉)禱於 (左簡)
爲便於觀察,筆者另附上兩簡摹本(見圖一B)。下面分別闡述兩簡釋文,並對簡文書寫特色及相關問題做些探討。
A B
圖一 望山橋出土楚簡及摹本(潘燈 摹)
右簡:秦客虎成(問)王於郢之(歲)
“秦”,包山簡作、[3]上從午,下從兩禾。午中堅上的橫,或訛爲×形,如郭店簡字。本簡“秦”作,字右下禾其上部撇反向作捺,這與上博簡字構形相當,只是上部午省橫作“个”形。望山簡字,形雖不清,細審其實與構形完全相同。通過以上對比,我們把望山橋簡釋作“秦”是毫無疑問的。天星觀簡秦模糊成,還有二文,《楚系簡帛文字編》(增訂本)第674頁把其摹作、、形,[4]今對比可知,第一形“午”部中豎旁多一橫,後兩形上部應作“个”形或“午”形,“”下均應有豎。秦,在簡文中,當指戰國時秦國。
“客”,字跡明了,與所附字形如出一轍,勿需多言。學界普遍認爲國名後的客指使者,“秦客”即秦國使者。
“虎成”當爲秦國使者之名。虎字,簡文作形,乍看上部似與前文“秦客”
二字頭類似,筆者初疑爲“秦”、“賓”(郭·語三·55),或上部爲高省,下部從千(人),後均被否定。今對比楚簡虎字,望山簡作、包山簡作、上博簡作,現在醍醐灌頂,原來上部從虍(虎頭),下部從人,人上添橫乃飾筆,與上博簡寫法類同。此字釋虎無疑。“成”,原簡作。《說文·戊部》:“成,就也。從戊,丁聲。,古文成。從午。”包山簡作、上博簡作,郭店簡作,可以看出,楚簡成在古文的基礎上,稍有增減。望山橋簡在左上方增小橫,午省作千形,異於它形。按照慣例,楚書某客後面,會緊隨其名,如:
齊客張果(問)【王】於郢之(歲) (望山簡一1)
郙客困芻(問)王於【郢之(歲)】 (望山簡一5)
秦客公孫鞅(問)王於郢之(歲) (天星觀簡)[5]
齊客繮雘(問)王於郢之(歲) (天星觀簡)
燕客臧嘉(問)王於郢之(歲) (燕客銅量銘文)[6]
上揭辭例中,張果、困芻、公孫鞅、繮雘、臧嘉,均爲使者名字。可以斷定的是,張果、公孫鞅、臧嘉乃姓名統稱,而困芻、繮雘二名,困、繮二字似乎非姓,或爲使者名號。再看“虎成”,虎字,百家姓不見,但歷史上有虎姓。據考,漢有太守名虎旗,元有知縣名虎秉,明有大將名虎大威,清有提督虎坤元。在東漢《風俗演義》收的姓氏中就有虎姓,說明此姓在東漢之前就有了。西周晚期的毛公鼎,銘文中有“虎臣”一職,周或曰虎賁氏,乃保衛君王之職官,後亦成爲虎姓一族。故“虎成”之虎,極有可能是姓。如此,冷姓虎又將再添新證。
“”,從耳昏聲, 讀問,指聘問,是諸侯國間的一種相互訪問的禮節。此字學界早有定論,不贅。句中“王”當指楚王。王,即聘問楚王。
“於”,原簡作,左部不顯,但結合辭例及字形,讀於當無異議。其形類於望山簡,只是右下多一橫。右下書三橫的字例亦有,如包山簡即是。另,左簡中還有、兩字,其形雖難辨,但均如,寫法大同小異。於,在簡文中作介詞,右簡於引介處所,可譯爲“在”;左簡兩於字,用法一樣,引介施事對象,可譯爲“向”。
“郢”,,原簡作,今摹本作,此字天星觀簡作,包山簡作,上博簡作,字上部一般從艸,下部似栽,或似戚,但學界一般隸定作。今檢之原簡,左下當爲木,故本文隸定作。其下部作,與包山簡相較,左上角多一V形,右下戈則少一撇,撇畫抑或原書者漏書,抑或是寫得太輕,如今不顯了。“郢”,原簡作,望山簡作,二形神似,這也說明望山橋簡和望山簡是有著緊密聯繫的。郢,楚簡習見,乃楚別都之一,或謂即今湖北宜城縣東南的“楚皇城”遺址。[7]
“之”,原簡作,望山簡作,二字除下橫稍有曲直的變化,其他如出一轍。較之包山簡、郭店簡,最大的區別在於,前者右上撇未穿透兩斜畫,而後者則穿透成交織狀。這進一步說明望山橋簡和望山簡存在著非同尋常的關係。
“”,原簡作,可以看成是從戈、從月、止聲的形聲字。此乃楚歲字之特有寫法。驗之它簡,只有左上止的細微差別,即止與戈共橫畫,左上有的做兩筆書寫,如九店簡、包山簡、郭店簡、上博簡即是;有的做三筆書寫,如原簡、望山簡、天星觀簡即是。後三簡同處荊州,相去不遠,歲字寫法風格一致,再結合前面字形,這不能不讓人聯想到,望山橋簡與望山簡肯定存在著相互的影響,我們甚至可以大膽推測,其下葬年代及其書者,都當屬同時,[8]書者不排除一人所爲或師徒相授的可能。
“秦客虎成(問)王於郢之(歲)”,義即:秦國使者虎成在郢聘問楚王那年。此簡共11字,是一枚“以事紀年”簡,完全符合楚國用大事紀年的特有方式。
左簡:(舉)禱於王戠牛、(舉)禱於
“禱”,,左簡中有二形,分別作、,乍看模糊,驗之望山簡、天星觀簡、包山簡、郭店簡、上博簡,其形遂顯。此字從止,與聲,讀爲舉。望山橋簡與天星觀簡“舉”字尤爲接近,二形右上均多出一小橫,其它簡不見,這或許即荊州楚簡之特色。禱,左簡中亦有二例,分別作、之形,通過上下文可斷定此字爲禱。禱字在楚簡中常見,望山簡作、天星觀簡作、九店簡作、包山簡作、上博簡作,其形均從示、壽聲。唯獨望山橋簡特別,示旁居右上,且第一形少左下“日”,這亦是其文特殊之處。故本文摹本還其本真,作、之形。由此可知,壽部所從日乃羨符,書與不書均可。但壽形非“申”,在楚簡中,申作(包·46),所從兩口開口朝上,而壽所從兩口開口一般朝向左右。最明顯的是“神”字,郭店簡作(太一·2),本簡禱作,二字極宜混淆,其實,查看口的開口方向是區別申與壽的關鍵所在。舉禱,“舉”本爲朔、望成饌之禮,依此禮祈禱於神,此所以稱“舉禱”。[9]
“王”,作,隱約可以看出,此字從邑和戈(弋),戈(弋)當爲聲。因楚書中,弋多作戈,故把此字隸定作 。 ,楚簡中首見,但楚璽中有“昜君璽”一印,作形,[10]與該簡構形類似。印文中明顯指地名,據考,此地在今河南省潢川縣西,戰國時屬楚。[11]從字形上看,邑居左,這也符合楚書中地名字的構形特色。但從該簡來看,當指某一楚王。爲何名,我們認爲有兩種可能,一是此王可能在地生活或從政,藉以此念之;二是以代替某一音近的楚王名。我們主張後者。王之名典籍失載,楚書中亦是首見,因此,單從楚王之名來說,望山橋考古都是一次重大發現。根據考古介紹,此墓下葬年代屬戰國中期,那時楚王有三位,分別是楚宣王(前369-前340)、楚威王(前339-前329)和楚懷王(前328-前299),故右簡中“(問)王”之王當指三位中的一位,也就是說望山橋楚墓的下葬年代大概在公元前369年至公元前299年之間,之前發掘的望山楚墓也不會超出此範圍。那左簡中所祭之王就應該是之前的某王。從楚世系王名來看,自春秋早期楚厲王(前757-前741)到戰國早期楚肅王(前380-前370),共歷19王,他們分別叫熊眴、熊通、熊貲、熊艱、熊惲、商臣、熊侶、熊審、熊昭、熊員、熊虔、熊比、熊居、熊珍、熊章、熊中、熊當、熊疑、熊臧,驗之其名,唯身處戰國早期的楚悼王(前401-前381)熊疑之“疑”與“”讀音最近,古音中,“疑”疑紐之部,“弋”餘紐職部,疑、餘鄰紐,之、職陰入對轉,二字完全可通,故我們認爲,王極有可能就是指楚悼王熊疑。倘若觀點成立,左簡中可以看出,除了舉禱王,還舉禱了另一王,可惜王名無處可考,這也就是說至少舉禱了兩代王。然而,從楚悼王至楚懷王,共歷四代五王,如果以熊疑爲起點,其子有楚肅王熊臧、楚宣王熊良夫,其後是熊良夫之子楚威王熊商,熊商之子楚懷王熊槐,由此我們可以推斷,右簡中所指最早的王也應是楚威王熊商,至遲也不會超出楚懷王熊槐的範圍,故望山橋楚墓的下葬年代還可排除楚宣王之時,其確切年代應在公元前339年至公元前299年之間。
“戠牛”,戠,望山橋簡作,望山簡作、天星觀簡作、包山簡作、郭店簡作、上博簡作,通過對比可知,其形與望山簡、天星觀簡最爲接近,其左上有無小橫均可,左下可以是日,亦可以是田,所不同的是,望山橋簡“戠”字比其他簡“戠”字中部要多一“M”形,與眾不同。牛,其形作,與望山簡神似,地域特色鮮明。戠牛,包山簡或謂“犆牛”(包·222),並讀爲“特牛”。戠、犆、特古音同在職部,古多通用。凡祭祀用一牲,或牛或豕,稱作“特”。[12]
“ (舉) 禱於王戠牛、(舉)禱於”,義即:向楚王進行舉禱,以一牛爲牲,向某王進行舉禱……。很顯然,簡的內容爲卜筮禱祠記錄。
二、杯文
望山橋楚墓出土漆耳杯杯底刻文(見圖二C),共刻二字,筆劃輕巧爽利,字形偏扁,在望山橋考古特展中,亦未附釋文。爲方便識讀,筆者據照片制其摹本(見圖二D)。現在看來,“外杯”二字清晰可見。“杯”字是毫無疑問的,關健是第一字“外”,起初我們還以爲上面是一長橫,大惑不解。後把照片放大,發現中豎是和左邊分開的,於是豁然開朗,原來此字是“外”。因是孤例,爲說明問題,我們還是挑選部分楚簡“外”字與之對比。如:郭店簡作(六德·26)、上博簡作(周易·10)、包山簡作(卜筮·210),如此看來,我們釋“外”千真萬確。外杯,當指此漆耳杯名,由外修飾杯,說明還有其他的杯名。其實,望山2號墓47號簡“(雕)杯”、五里牌406號墓10簡“厀(漆)杯”即可證所言不虛。雕杯、漆杯,都是針對製作工藝來說的,“外杯”很可能是針對用途而言的,就像楚國的鼎,有緐鼎、行鼎、鐈鼎、鼎等一樣,各有所司。考“外”字,有外面、裏外、宮外、郊外、在外祭祀等義[13],我們認爲,外杯之外,取“在外祭祀”之義較合適,依楚人習俗,人去世後,其生前所用的東西,包括祭品,也會隨之入葬。“外杯”即墓主人下葬時爲其舉行祭葬時所用的杯子。
說起望山橋楚墓漆耳杯刻文,我們不由想起荊門郭店楚墓出土的漆耳杯,其杯底同樣有刻文,上刻四字(見圖三),學界素有“東宮之杯”和“東宮之師”的爭論,羅運環主張釋“東宮之師”,認爲是楚太子橫老師使用的杯子。[14]今依望山橋楚墓所出漆耳杯杯文乃指杯名這一事實,我們認爲,郭店楚墓出土的漆耳杯杯文也應是針對杯名而言,還是釋“東宮之杯”爲妥。
C D
圖二 望山橋楚墓出土杯文及摹本
圖三 郭店楚墓出土杯文摹本
三、結語
以上通過對望山橋楚墓最新出土的兩枚簡書和一漆耳杯文進行考證,我們認爲,其簡書與荊州望山簡、天星觀簡形體最爲接近,其書寫風格一脈相承。但望山橋簡書亦有其獨特之處,如虎、、禱、戠等字寫法就有別於其他楚簡。根據字形比對,我們糾正了《楚系簡帛文字編》(增訂本)中收錄的天星觀簡“秦”字摹本;認爲秦客“虎成”之虎當爲姓;望山橋墓與望山墓兩墓比鄰,肯定存在著諸多相通之處,爲此我們推測,其下葬年代及其書者,都當屬同時。我們對簡文“”進行釋讀,指出通疑,王即指楚悼王熊疑。據此得出結論:簡文中秦客所問之王應是楚威王或楚懷王,所舉禱的先王當是楚悼王和楚肅王。其下葬年代應在戰國中期的楚威王和楚懷王之間,即公元前339年至公元前299年。通過字形比對,我們還把杯底刻文釋作“外杯”,解釋爲墓主人下葬時爲其舉行祭葬時所用的杯子,繼而闡明郭店楚墓中出土的漆耳杯文當釋“東宮之杯”,而非“東宮之師”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[1] 參見荊州博物館:楚越吳神奇碰撞的新探索——望山橋考古特展簡介,2015年5月。
[2] 參見附錄:望山橋簡與相關楚簡字形對照表。
[3] 簡文出處參見附錄:望山橋簡與相關楚簡字形對照表,下同。
[4] 滕壬生編著:《楚系簡帛文字編(增訂本)》,湖北教育出版社2008年。
[5] 湖北省荊州地區博物館:《江陵天星觀一號楚墓》,《考古學報》1982年第1期,第71-116頁。
[6] 周世榮:《楚客銅量釣銘文試釋》,《江漢考古》1987年第2期,第87-88頁。
[7] 劉信芳:《楚系簡帛釋例》,北京師範大學出版集團 安徽大學出版社2011年,第58-59頁。
[8] 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北京大學中文系編:《望山楚簡》,中華書局出版1995年,第3頁。
[9] 劉信芳:《楚系簡帛釋例》,第258-259頁。
[10] 故宮博物院編:《古璽彙編》,文物出版社1994年,第1頁。李守奎編著:《楚文字編》,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3年,第399頁。
[11] 吳良寶著:《戰國楚簡地名輯證》,武漢大學出版社2010年,第131頁。
[12] 劉信芳:《楚系簡帛釋例》,第268-269頁。
[13] 宗福邦等編:《故訓匯纂》,商務印書館出版2007年,第462頁。
[14] 羅運環:《論郭店一號楚墓所出漆耳杯文及墓主和竹簡年代》,《考古》2000年第1期;羅運環著:《出土文獻與楚史研究》,商務印書館2011年,第129-135頁。
附錄:
望山橋簡與相關楚簡字形對照表
簡文 |
望山 橋簡 |
望山簡 |
天星 觀簡 |
九店簡 |
包山簡 |
郭店簡 |
上博簡 |
秦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望2·13 |
天卜 |
|
文書·145 |
窮·7 |
孔·29 |
|
客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望1·5 |
天卜 |
|
文書·7 |
老甲·9 |
季·16 |
|
虎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望2·15 |
|
|
喪葬·273 |
|
采風·4 |
|
成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|
|
|
文書·120 |
忠·7 |
曹沫·43 |
|
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望1·5 |
天卜 |
|
文書·130 |
老丙·5 |
柬·10 |
|
王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|||||||
|
|||||||
左簡 |
望1·32 |
天卜 |
九56·42 |
文書·2 |
老甲·2 |
孔·21 |
|
於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|||||||
|
|||||||
左簡1 |
|||||||
|
|||||||
左簡2 |
望1·5 |
天卜 |
九56·13 |
文書·27 |
老甲·26 |
孔·22 |
|
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|
天卜 |
|
文書·131 |
|
有皇·3 |
續表
簡文 |
望山 橋簡 |
望山簡 |
天星 觀簡 |
九店簡 |
包山簡 |
郭店簡 |
上博簡 |
郢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望1·7 |
天卜 |
|
文書·21 |
|
柬·13 |
|
之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望1·1 |
天卜 |
九56·1 |
文書·4 |
老甲·3 |
孔·4 |
|
歲 |
|
|
|
|
|
|
|
右簡 |
望1·30 |
天卜 |
九56·77 |
文書·7 |
太一·3 |
周易·52 |
|
|
|
|
|
|
|
|
|
左簡1 |
|||||||
|
|||||||
左簡2 |
望1·28 |
天卜 |
|
文書·89 |
尊·3 |
亙先·10 |
|
禱 |
|
|
|
|
|
|
|
左簡1 |
|||||||
|
|||||||
左簡2 |
望1·5 |
天卜 |
九56·26 |
卜筮·202 |
|
子羔·12 |
|
|
|
|
|
|
|
|
|
左簡 |
|
|
|
|
|
|
|
戠 |
|
|
|
|
|
|
|
左簡 |
望1·132 |
天卜 |
|
文書·34 |
尊·18 |
命·4 |
|
牛 |
|
|
|
|
|
|
|
左簡 |
望1·132 |
天卜 |
|
卜筮·203 |
性·7 |
周易·22 |
本文收稿日期為2015年5月14日。
本文發佈日期為2015年5月14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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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弋阝王”如按文中解释是“王名+王称”的结构,似乎不妥,一般古文中要么称名,要么称谥,似乎没有这样连称的,“弋阝王”字的解释也许应另行考虑。
此批材料若为战国中期,当时楚王可能是楚宣王(前369-前340)、楚威王(前339-前329)和楚怀王(前328-前299)。以楚简多祭祷五世王父来说,则此字当分析为从邑戈声,读为柬/简,即简王,与其它楚简称“柬大王”不同。
是否正确还得参照全部资料来判读。
斗杯?
秦客蔡成
升杯?
亢成?
包山簡163
据“虎成”之“虎”简文字形 ,此字可能是“蔡”字古文,比照
,
金文編·卷一·0095
崔恒昇 吴孟復 審订《安徽出土金文訂補》80.鄂君啟金節:認為“郢”讀為“紀郢”。又參考蘇建洲先生《說楚文字中的“紀郢”》文。說之甚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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