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荐使用IE9以上版本或非IE内核的浏览器。IE浏览器请取消兼容性设置,非IE内核浏览器也无需使用兼容模式。
您当前的位置:首页学者文库详细文章 背景色:
字体大小:放大 缩小 原始字体
胡敕瑞:“太甬”“大同”究竟是誰?
在 2017/4/26 10:23:50 发布

 

“太甬”“大同”究竟是誰?

 

(首發)

 

胡敕瑞

北京大學中文系、中國語言學研究中心

 

《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(柒)?越公其事》简61

此乃(屬)邦政於夫=(大夫)住(種),乃命(范)羅(蠡)、太甬大鬲(歷)雩(越)民。

整理者注:“太甬,清華簡《良臣》作‘大同’。” [1]《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(叁)?良臣》簡7有如下文字:

雩(越)王句踐又(有)大[]同(種),又(有)(范)羅(蠡)。

整理者注:“‘大’字下應脫合文符號。同、種均定母東部字。大夫種,見《古今人表》中上。” [2]整理者認為“太甬”即“大同”,應該沒有問題。但是整理者認為“大同”就是“大夫種”,恐怕不能成立。[3]

首先,《良臣》的整理者推測“大”字下應是脫漏了合文符號,這只是一種懸想。況且就清華簡和其他出土材料來看,“大夫”的合文一般寫作“夫=”,不作“大=”。依據不合通例的合文形式,進而推斷合文符號脫漏,這種推測不太可靠。

其次,大夫種姓文,名種,字少禽(一作子禽),本為楚國人,后為越國大夫,所以文献中又稱“大夫種”。《越公其事》中的“大夫種”均作“大夫住”[4],未見他稱。其他文獻中也未見“大夫種”簡稱為“大同”“大甬”或“大種”者。

再是,《越公其事》简61在“乃命(范)羅(蠡)、太甬大鬲(歷)雩(越)民”之前,已經提及“此乃(屬)邦政於夫=(大夫)住(種)”。上下文中同時出現了“大夫住(種)”和“太甬”,“太甬”不可能是指大夫種。

除《良臣》整理者提出“大”下脫失合文符號、進而推測“大同”即“大夫種”之外,羅小華先生還提出“大”是“夫”之訛,“大同”其實是“夫同”或“扶同”,并認為“扶同”與“逢同”並非一人,古書“扶同”或誤作“逢同”。[5]這種說法同樣是基於字形訛誤所作的推測,因為他把“扶同”和“逢同”強分為兩人,因此面對“扶同”又作“逢同”的異文,[6]就只好說“扶同”誤作了“逢同”。這種把“大同”視為“夫(扶)同”的說法,顯然也不能成立。

 

我們認為清華簡中的“大同”“太甬”,就是傳世文獻中的“舌庸”“曳庸”“洩庸”“泄庸”。

1)於是越王句踐乃命范蠡、舌庸率師沿海泝淮,以絕吳路。敗王子友於姑熊夷。越王句踐乃率中軍泝江以襲吳,入其郛,焚其姑蘇,徙其大舟。(《國語·吳語》)

2)大夫舌庸乃進對曰:“審賞則可以戰乎?”王曰:“聖。”大夫苦成進對曰:“審罰則可以戰乎?”王曰:“猛。”大夫種進對曰:“審物則可以戰乎?”王曰:“辯。”大夫蠡進對曰:“審備則可以戰乎?”王曰:“巧。”大夫皋如進對曰:“審聲則可以戰乎?”王曰:“可矣。”(《國語·吳語》)

3)越王聞吳王伐齊,使范蠡、洩庸率師屯海通江,以絕吳路。敗太子友於姑熊夷,[7]通江淮轉襲吳,遂入吳國,燒姑胥臺,徙其大舟。(《吳越春秋·夫差内傳》)

4)曳庸曰:“審賞則可戰也。審其賞,明其信,無功不及,有功必加,則士卒不怠。”王曰:“聖哉!”大夫苦成曰:“審罰則可戰。審罰則士卒望而畏之,不敢違命。”王曰:“勇哉!”大夫文種曰:“審物則可戰。審物則別是非,是非明察,人莫能惑。”王曰:“辨哉!”大夫范蠡曰:“審備則可戰。審備慎守以待不虞,備設守固,必可應難。”王曰:“慎哉!”大夫皋如曰:“審聲則可戰。審於聲音,以別清濁。清濁者,謂吾國君名聞於周室,令諸侯不怨於外。”王曰:“得哉!”(《吳越春秋·勾踐伐吳外傳》)

以上《吳越春秋》的兩段文字分別與《國語》的兩段文字構成異文,(1)對應3,(2)對應(4)。對比可知,《吳越春秋》中的“曳庸”“洩庸”即《國語》中的“舌庸”。“曳”“洩”古音為餘紐、月部,“舌”古音為船紐、月部。“曳”“洩”與“舌”韻部相同,均為入聲月部;“曳”“洩”聲紐為喻四(餘紐),曾運乾《喻母古讀考》主“喻四歸定”說。“舌”的船紐,與定紐同為舌音全濁聲母。古人多舌音,不僅知、徹、澄讀如端、透、定,照三組的章、昌、船亦然[8]由此可見,“曳”“洩”與“舌”古音極其相似,“舌庸”“曳庸”“洩庸”是同一人名的異寫。“洩”之異體作“泄”,“洩庸”也可作“泄庸”,例如:

5)王問仲舒曰:“粵王句踐與大夫泄庸、種、蠡謀伐吳,遂滅之。孔子稱殷有三仁,寡人亦以為粵有三仁。桓公決疑於管仲,寡人決疑於君。”(《漢書·董仲舒傳》[9]

齊召南《漢書考證》云:“‘泄庸’,師古無注,疑即《國語》所謂‘舌庸’者,與苦成、文種、范蠡、臯如,並為大夫,稱五大夫。呉、晉之?黄池也,舌庸與蠡率師沿海泝淮,以絶呉路。‘泄’與‘舌’音相近而字異耳。”“舌庸”古籍中有誤作“后庸”者,例如:

6)夏五月,叔孫舒帥師會越皋如、后庸。(《左傳·襄公二十六年》)

宋庠《國語補音》卷三:“舌庸:如字。按《内傳》作‘后庸’,非是。葢後人讐校者不曉舌姓,妄改之耳。”惠棟《春秋左傳補註》卷六:“廿六年傳‘后庸’,唐石經作‘舌庸’。”《漢書·古今人表》列“范蠡”為上下智人、列“后庸”為中上,此“后庸”也是“舌庸”之誤。

廣瀨薰雄先生曾論及清華簡的“大同”即古書的“舌庸”。他說“‘舌’古音為船母月部,‘大’為定母月部,兩者韻母相同,船母、定母同為舌音。齊、楚兩系文字的有些达字從舌聲,《說文》‘達’有或體‘达’,可作為‘舌、大’相通的一個證據。”此外他還引用了《國語·吳語》記載舌庸的兩段話(即上文(1)(2)所引)。據此他得出結論,“可見舌庸和范蠡同樣在越王勾踐滅吳中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。從舌庸在勾踐臣下中的地位看,釋《良臣》的‘大同’為‘舌庸’也是極為合適的。”[10]

我們讚同廣瀨薰雄先生的看法。廣瀨薰雄先生只討論了“舌庸”和“大同”相關的證據。下面我們將補充“曳庸”“洩庸”與“大同”“太甬”相關的證據。

 

如上所言,《國語》中的“舌庸”即《吳越春秋》中的“曳庸”“洩庸”。“曳庸”“洩庸”與“大同”“太甬”的古讀尤其相似。

先來看“曳(洩)”與“大(太)”的關係。“洩”從“曳”得聲,古音為喻四(餘紐)、月部。“太”是“大”的分化字,“太”為透紐、月部,“大”為定紐、月部,兩字只是聲紐有清濁之別。“曳(洩)”與“大(太)”同為月部,而聲紐喻四歸定,古讀幾無差別。正因為“曳(洩)”與“大(太)”聲近,所以從“曳”得聲的字,也有從“大”得聲的異體。

7)《詩經·谷風之什·四月》:“廢為殘賊,莫知其尤。”毛傳:“廢,忕也。”陸德明《音義》:“《説文》‘忕,習也。’”

8)《左傳·恒公十三年》:“莫敖狃於蒲騷之役,將自用也。”杜預注:“狃,忕也。”顏師古《正義》:“《說文》‘忕,習也。’”

今本《說文》不見“忕”字,但是有“??”字。[11]《說文?心部》:“??,習也。從心、曳聲。”桂馥《義證》:“??,或作忕。”[12]可見唐陸德明、孔穎達所引《說文》“忕,習也。”即今本《說文》“??,習也。”從“大”得聲的“忕”就是從“曳”得聲的“??”。

一如“曳庸”可作“大同”“太甬”,“狃??”也可作“狃忕”“狃忲”。舉例如下:

9)《後漢書·西羌傳》:“既殺傅育,狃忕邊利。”

10)《通典》卷一百六十一:“狡宼狃忲,不可以不備。”

11)《晉書·江充傳》:“馬賢狃忲,終於覆敗。”

12)《通志》卷一百二十四:“馬賢狃忕,終於覆敗。”

11)與(12)意思一樣,(12)《通志》當是引自(11)《晉書》。(11)《晉書》中的“忲”從“太”得聲,(12)《通志》中的“”從大得聲。“狃”之作“狃忲”,與“大同”“太甬”同理。

再來看“泄(洩)”與“大(太)”的關係。“泄”與“洩”互為異體,“泄”從“世”得聲,“世”有喻四(餘紐)、月部一讀。《史记·樂书》:“騁容與兮跇萬里,今安匹兮龍爲友。”司馬貞《索隱》引鄒誕生云:“‘跇’一作 ‘世’,音‘跇’,超也。”[13]“跇”有餘制(喻四、月部)、丑例(透紐、月部)二切。作“超”解,應读餘制切。既然“世”音同喻四、月部的“跇”,這就與喻四、月部的“曳”同音。“世”“曳”同音,作為聲符可以替換而構成“泄”與“洩”、“抴”與“拽”、“怈”與“??”等異體。

13)《說文·水部》:“泄,水。受九江博安洵波,北入氐。从水、世聲。”朱駿聲《說文通訓定聲》:“字亦作‘洩’”[14]

14)《說文·手部》:“抴,捈也。从手、世聲。”桂馥《說文義證》:“《廣韻》‘抴’亦作‘拽’。”[15]

15)《說文?心部》:“??,習也。從心、曳聲。”段玉裁注:“又按‘??’蓋本作‘怈’,唐人避諱於偏旁世字多改為‘??’,《集韻》《類篇》皆‘??’‘拽’為重文。”[16]

一如“泄庸”可作“大同”“太甬”,“世子”也可作“大子”“太子”。例如:

16)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:“滕文公為世子,將之楚。”朱熹集註:“世子,太子也。”

17)《周礼·夏官·诸子》:“國有大事,则帥國子而致於大子。”

18)《晏子春秋·內篇問上》:“君在不事太子,國危不交諸侯。”

“世子”作“大(太)子”,並不完全是同義替換,也不是始於唐人避諱。“世”與“大(太)”音近相通,清代學者多有揭發。《白虎通義?爵》:“或曰:天子之子稱太子。”陳立《疏證》:“古‘世’與‘太’通。《春秋》之‘太’字,《公羊》皆作‘世’。如《文十三年》‘太室屋壊’作‘世室’,‘衛太叔儀’為‘世叔儀’,‘宋樂太心’為‘樂世心’。《春秋》之‘鄭太叔’,《論語》作‘世叔’。古‘世’、‘太’音義同,故通用也。”[17]黃生《字詁?太》:“太,古音‘替’,故或作‘世’。如‘太叔’為‘世叔’、‘太室’為‘世室’、‘太子’為‘世子’、‘太祖’為‘世祖’之類是也。觀‘屜’字從世,便得‘世’‘太’音轉之理。”[18]

由“世子”可作“大子”“太子”,可知“泄庸”可作“大同”“太甬”;由“狃??”可作“狃忕”“狃忲”,也可知“曳庸”可作“大同”“太甬”。“曳庸”“泄庸”“大同”“太甬”這些名字的前字“曳”“泄”“大”“太”等,字形雖有差異,古代讀音基本相同。

 

“曳庸”之“庸”、“太甬”之“甬”均從“用”得聲,[19]“庸”“甬”兩字古音同為餘紐、東部。甲骨文“庸”字所從的“”可以讀為“同”,裘錫圭先生認為“讀為‘同’的‘’,大概本是筒、桶一類東西的象形字。”

19)《禮記·月令》:“日夜分,則同度量,鈞衡石,角斗甬,正權概。”

20)《呂覽·仲春》:“日夜分,則同度量,鈞衡石,角斗桶,正權概。”

毕沅校:“案《月令》‘角斗甬’,‘桶’與‘甬’通用。《史記·商君傳》‘平斗桶’。鄭康成音勇,小司馬音統。”[20]從“甬”得聲的“桶”與“同”為定紐、東部,與餘紐、東部的“庸”“甬”韻部相同,聲紐喻四(即餘紐)歸定,因此“庸”“同”“甬”古音幾無差別。因為“同”“甬”音同,從“同”聲的字與從“甬”聲的字可相通假,例如:

21)《汉书·律历志上》:“斷兩節間而吹之,以爲黄鐘之宮,制十二筩以聽鳳之鳴。”慧琳《一切經音義》卷25:“木筩,徒東反,郭璞云‘竹管也’。《說文》‘斷竹也’。有作‘筒’字。”

22)《漢書·禮樂志》:“桐生茂豫,靡有所詘。”顏師古注:“‘桐’讀爲‘通’……言草木皆通達而生,美悅光澤,各無所詘,皆伸遂也。”

“曳庸”“泄庸”“大同”“太甬”這些名字的後字“庸”“同”“甬”等,字形雖然不同,古代讀音基本相同。

根據上面的討論,可以判定清華簡中的“大同”“太甬”就是傳世文獻中的“曳庸”“洩庸”“泄庸”“舌庸”。該人與苦成、大夫種、范蠡、臯如等為越王勾踐的良臣,是越王勾踐的五大夫之一。[21]

 

 



* 本人讀書不多,聞見有限,竟然不知廣瀨薰雄先生對此問題已有研究,承蒙郭永秉教授惠告并提示相關研究材料,并囑郭理遠同學及時惠寄材料。謹此感謝他們的熱情幫助!

[1]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編,李學勤主編:《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(柒)》下冊第145頁釋文、146頁注釋,中西書局,2017年。

[2]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編,李學勤主編:《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(叁)》第157頁釋文、161頁注釋,中西書局,2012年。

[3] 陳偉先生曾指出“大”可能是“文”字的誤寫(陳偉《<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·良臣>初讀——在《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(三)》成果發布會上的講話》,武漢大學簡帛網,201314日),王挺斌先生後作專文證成陳說(王挺斌《再論清華簡<良臣>篇的“大同”》,“第五屆出土文獻研究與比較文字學全國博士生學術論壇”,西南大學,201510月)。此注內容轉引自石小力先生《據清華簡(柒)補證舊說四則》,http://www.ctwx.tsinghua.edu.cn/,2017年4月23日。

[4] 《越公其事》簡1:“乃史(使)夫=(大夫)住(種)行成於吳帀(師)。”整理者注:“大夫住即大夫種。住、種均為舌音,韻部對轉,楚文字‘主’聲與‘重’聲多相通之例。《國語?越語上》:‘大夫種進對曰……遂使之行成於吳。’”見清華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編,李學勤主編:《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(柒)》下冊第114頁釋文、115頁注釋。

[5] 羅小華《試論清華簡<良臣>的“大同”》,《管子學刊》2015年第2期,第114—115頁。

[6] 《史記·越王勾踐世家》:“大夫逢同諫曰:‘國新流亡,今乃復殷給,繕飾備利,吳必懼,懼則難必至。且鷙鳥之擊也,必匿其形……’”《吳越春秋·勾踐歸國外傳》:“扶同曰:‘昔者亡國流民,天下莫不聞知。今欲有計,不宜前露其辭。臣聞擊鳥之動,故前俯伏……’”

[7] “姑熊夷”原作“始熊夷”,此據徐天祜舊注校改。參趙曄撰、徐天祜音注《吳越春秋》第80頁,江蘇古籍出版社,1999年。

[8] 唐作藩:《漢語語音史教程》第23-24頁,北京大學出版社,2011年。

[9] 顏師古注:“泄庸一也,大夫種二也,范蠡三也。”見《漢書》八冊第二五二三、二五二四頁,中華書局,1962年。

[10] 廣瀨薰雄《釋清華大學藏楚簡(叁)《良臣》的“大同”——兼論姑馮句鑃所見的“??同”》,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網站,2013424日;《古文字研究》第30輯,中華書局,20149月,第415-416頁。

[11] 《小爾雅·廣言第二》:“狃,忕也。”王煦《小爾雅疏》:“《說文》無‘忕’字。”殊不知《說文》“??”即“忕”字。又今本《小爾雅》將“忕”所從之“大”誤作“火”,當正。見遲鐸《小爾雅集釋》第201頁,中華書局,2008年。

[12] 桂馥《說文義證》下冊第905頁,中華書局,1987年。

[13] 《史記》第四冊第一一七八、一一七九頁,中華書局,1982年。

[14] 朱駿聲《說文通訓定聲》第668頁下,武漢市古籍書店影印,1983年。

[15] 桂馥《說文義證》下冊1072頁,中華書局,1987年。又《禮記?檀弓》:“負手曳杖,消搖於門。”陸德明《音義》:“曳,羊世反,亦作抴。”

[16] 段玉裁《說文解字注》506頁,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1年。

[17] 陳立《白虎通疏證》上冊第30頁,中華書局,1994年。

[18] 黃生撰、黃承吉合按《字詁義府合按》第40頁,中華書局,1984年。

[19] 《說文???部》:“甬,艸木華甬甬然也。从??、用聲。”《說文?用部》:“庸,用也。从用、从庚。庚,更事也。《易》曰:先庚三日。”裘錫圭先生認為“‘庸’顯然是从‘庚’‘用’聲的形聲字,《說文》把‘庸’解釋為會意字是錯誤的。”詳參裘錫圭《甲骨文中的幾種樂器名稱——釋“庸”“豐”“鞀”》,《裘錫圭學術文集·甲骨文卷》第36-50頁,復旦大學出版社,2012年。

[20] 引自陳奇猷《呂氏春秋校釋》上冊第70頁注[一九],學林出版社,1984年。

[21] 《國語?吳語》:“越王句踐乃召五大夫。”韋昭注:“五大夫:舌庸、苦成、大夫種、范蠡、臯如之屬。”

 



本文收稿日期为2017年4月26日

本文发布日期为2017年4月26日

点击下载附件: 1760胡敕瑞:“太甬”“大同”究竟是誰?.doc

下载次数:113

分享到:
学者评论

Copyright 2008-2018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版权所有 沪ICP备10035774号 地址:复旦大学光华楼西主楼27楼 邮编:200433 

 感谢上海屹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提供技术支持 

總訪問量:44964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