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博八《有皇将起》简文作者身份小论
(首发)
王磊平 马 腾
长春理工大学文学院
[摘 要]《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(八)》中《有皇将起》这部竹简内容有所缺失,关于这部竹简的意义和内涵争议不断,其中不乏有意义的见解。本文综合目前诸多学者已经形成定论的关于竹简字词的探讨成果,组合出含有简单文意的文本,进而对这一缺损的竹简进行整体上文本、意蕴的分析探讨,对诸多学者认为简文作者为类似“太傅”身份这一观点提出异议,论证归纳得出简文作者实为“保子”父亲或至亲,且贵为帝王或一方诸侯的结论。
[关键词]《有皇将起》;保子;简文作者身份
一、简文整理
徐尚巧的硕士论文《<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(八)>集释》着重收集记录了诸多学者对《有皇将起》竹简简文的字词的讨论或争论点,笔者又依次对不同意见进行选择和剔除,整理出简体文,进而对这一简文大体文意进行疏通。
(一)徐尚巧集释的简文
(二)笔者对简文的整饬
《有皇将起》
有皇將起今兮1,惟余教保子2今兮。思游3于爱4今兮,能與余相惠5今兮。何期6成夫今兮,能为余拔7楮株8兮。自诲9今兮,有过而能改10今兮。无奉11有讽今兮,同奉異心今兮。有奉大路今兮,戟栽与楮12今兮。
虑余子其速长13今兮,从居14而同欲今兮。周流天下15今兮,將莫皇16今兮。有不善心耳17今兮,莫不变改18今兮,如女子將泣19今兮。
若余子力今兮,奏20必慎瑩今兮,日月昭明今兮。視毋19以三夫20诳也今兮,舍三夫之谤也今兮。膠膰21诱余今兮,嘱舍三夫今兮。膠膰之腈也今兮,舍夫三夫之精22也今兮。
注释
1:“有皇将起”,此处即是作者作为君主称自己后继有人即“有皇将起”,而并非曹锦炎先生所说:“皇”,鳥名,古代傳說中的瑞鳥,後世字寫作“凰”。古書中,一般不分雌雄,統稱之“鳳皇”,或簡稱“鳳”,單稱“皇”者不多見;“今兮”从高佑仁而弃曹锦炎等。高佑仁(2011年7月18日;“读书会”第21樓):《有皇將起》等篇所謂的“今兮”原考釋者作“含兮”,先前曹錦炎先生所發表的《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〈楚辭〉》一文中也是如此,我已在跟帖中(第3樓)懷疑“含兮”讀“今兮”。(見曹錦炎《上博簡〈楚辭〉》文後評論)
2:“保子”从曹锦炎、子居。曹錦炎:從本篇上下文義來看,簡文之“保子”指未成年的貴族子弟,很有可能是楚國君位的繼承人,即嗣君。(董仲舒《春秋繁露精華》謂“春秋之法,未逾年之君稱子”。詩人擔任“教保子”之事,其職司相當於保傅之職。
3:“思游”从曹锦炎。曹錦炎:“”,,讀為“思”,“思”字從“”得聲,可通。在楚簡占卜類簡中,表示希冀義的“”字,或作“思”,見望山楚簡和包山楚簡。簡文之“”(思),也表示希冀。“遊”,求學。《墨子·公孟》:“有遊於子墨子之門者。”
4:“爱”从曹锦炎、整理者等,笔者认为此处无论是“爱”与“仁”,可以当做大致相同意思来看。曹锦炎:,字見於《說文》,訓為“惠也”。按“”實即“愛”字或體。《老子》“是故甚愛必大費”,郭店楚簡本“愛”字皆作“”;魏三體石經《多方》“愛”字古文構形也與之相近。愛,仁惠,仁愛。
5:“惠”字形从曹锦炎等,然笔者认为此处“惠”应作施恩解,引申为惠助、相助等意。曹錦炎:“能”,能夠。“與”,和。“余”,我,第一人稱。“”,讀若“惠”。《說文》:“惠,仁也。從心,從吏。”實為從“吏”得聲。惠,仁愛。“相惠”,互相仁愛。簡文本句“惠”與上句“愛”同義對文。
6:城夫今兮,从曹锦炎。曹锦炎:“城”,讀為“成”。在楚簡中,“成”字大都寫作“城”。如《老子》“難易相成”、“功成而弗居”、“大成若缺”等“成”字,郭店簡本皆作“城”;“城”從“成”聲,故可相通。成,成長,長成。“夫”,成年男子的通稱。《孟子梁惠王下》:“内無怨女,外無曠夫。”
7:“拔”从读书会、邬可晶等。邬可晶(2011年7月18日;第16樓:簡1“可冀成夫今兮,能爲余拜楮今兮”,讀書會指出“拜”即“勿翦勿拜”之“拜”,甚是。“拜”猶“拔”。“楮”是一種惡木(前人謂“楮”即“榖”,“榖,惡木也”(《詩·小雅·鶴鳴》疏),“”當與之同類。此句大概是說“我”(即“教保子”之人)希望被教育的对象(可能是胄子、公子一類人)長大成人之後,能爲“我”剪除惡人。簡3“大路今兮,今兮。慮余子其速長今兮”,也提到了惡木“楮”、以及希望“余子”快快長大之事,文義跟簡聯繁十分緊密。(“”大概也是“翦”、“拜”一類意思的詞,“”當即與“楮”同類之惡木。)頗疑簡3實當排在簡1之後。
8:“楮株”从子居。子居(拔,原字為“拜”,從讀書會。株,原字作“”,似當讀為“株”。
9:“自诲”从曹锦炎、读书会。“”,同“誨”。古從“每”之字或從“母”旁,上海博物館藏楚竹書《凡物流形》“九區出(誨),(孰)為之逆”,“誨”字亦作“”。誨,教導,訓誨。亦指教誨、勸諫的話。《書說命上》:“朝夕納誨,以輔台德。”
10:“有过而能改今兮”从曹锦炎。曹錦炎:“又”,讀為“有”。“”,從“心”,“化”聲,讀為“過”。《老子》:“樂與傅,過客止。”郭店楚簡乙本“過”作“怨”,同於本簡。過,過失,錯誤。“而”,連詞。“能”,能夠。“改”,改正。“有過而能改”,見《左傳宣公二年》:“人誰無過?過而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11:“无奉”字形综合曹锦炎、读书会。曹錦炎:“亡”,通“無”’典籍習見。“”,從“邑”,“奉”聲。讀為“奉”。奉,
奉献,顺从。又,此處“鄰”字若謓為“逢”,亦可。馬王堆帛書《經法·四度》“功成而不廢,後不奉(逢)央(狭”,“逢”作“奉”。“逢”、“鄰”皆從“奉”聲,故可相通。逢,迎合,奉承。“又”,讀為“有”,典籍習見。“風”,通“諷”,諷諫,勸告。然笔者认为,这是君主在假想将小王子列为太子之后与群臣相共对待君上的做法。
12:“戟栽与楮”从曹锦炎“出行仪仗”说法。曹锦炎:“戟栽與楮”,似指大車的木車箱,架上插著戟,當是儀仗。《漢書韓延赛傳》:“功曹引車,皆駕四馬,載戟。”可以參看。
13:“虑”从曹锦炎。曹錦炎:“”,即“慮”字繁構。慮,憂慮,擔心。“余”,我。“子”,指上文之“保子”。“亓”,讀作“其”。“速”,其構形見於望山楚簡、天星觀楚簡、包山楚簡及郭店楚簡等,所從聲旁為“束”字繁構。速,迅速。
14:“从居”从苏建洲、子居。蘇建洲(2011年7月17日;第4樓:“鹿(麗—離)尻(居)而同欲(俗)今可(兮)”,很有道理。另一種考慮是“鹿”也可讀為“從”(見李家浩:《戰國竹簡〈織衣》中的“逯”》,載荊門郭店楚簡研究(國際)中心编《古墓新知》,香港國際炎黄文化出版社,2003年11月)。“從居”,古籍常見,如《史記淮南衡山列傳》:“令故美人才人得幸者十人從居。”子居(110724):從,原字為“鹿”,今從蘇建洲先生之說。
15:“周流”字形从曹锦炎,曹錦炎:“”,讀為“周”。《詩小雅大東》:“舟人之子。”鄭玄藥:“舟當作周,聲相近故也。”“周流天下”,指四面遊蕩,周行各地。《抱朴子·内十五》:“若能乘者,可以周流天下,不拘山河。”然笔者认为此处“周流”应是“使·周流”意,解释为“周游”不确。
16:“將莫皇”从曹锦炎。曹錦炎:“”,讀為“將”,副詞,相當於“乃”。“莫”副詞,表示勸戒,相當於“不要”。“皇”,讀為“惶”,“惶”從“皇”得聲,可以相通。惶,惶惑,恐懼。《說文》:“惶,恐也。”“將莫惶”,意思是說不需要惶惑。
17:“有不善心耳”从曹锦炎解“有不善”为“有不好的”说法,曹錦炎:“又”,副詞。“善”,擅長,善於。“心”,古人以心為思維器官,故沿用為腦的代稱。《國語周語上》:“夫民慮之於心,而宜之於口。”引申為思想、思慮、謀劃。“耳”,聽覺器官,引申為聽,聞。“心耳”,心與耳,猶言“闻職”。且笔者认为此处“心耳”应看做“心与耳”,引申为自己心中或听别人而产生的想法、行为习惯等。
18:“奏”字形从曹锦炎,是为“奏”。 曹錦炎:“族”,通“奏”,節奏。《荀子非相》:“是以文久而減,節族久而絕。”“節族”即“節奏”。古然笔者认为意为“奏折、奏章”延伸为处理奏案等。
19:“視毋”从曹锦炎。曹錦炎:“視”,原篆構形與“見”字略同。按楚簡“視”字與“見”字構形之區別,在於下部“人”旁。兩字上部均從“目”,“視”下部作立人,“見”下部作跪人,偶爾有混淆。視,看待,對待。“毋”,表禁止副詞。“”,從“言”,“”聲,當爲“誑”字或體。誑,欺骗。《說文》:“誑,欺也。”
20:“三夫”,笔者认为应指令尹、柱国或太傅等等二级统治阶层,泛指君王周边常常会面的那些蓄意谄媚蒙蔽主上的高官或近臣。
21:“膠膰”,学者们解为学校,也正因此解释作者为“太傅”一类,笔者认为这是作者身为君主回想当初自己就是被这些“膠膰”代指的人蒙骗或引入歧途过,故而在此特意“嘱”——从曹锦炎——强调、嘱咐给小王子不要受太傅的片面误导,一定要舍去这类人的蓄意蒙蔽或不怀好意。
22:“腈”,从曹锦炎,释为“精”,这是一种污称也是双关,对小王子来说,祭肉那么精细是可以想见的,故而称那些“膠膰”“精细”,形象地意指出太傅一类的人很精明,故而最后又一次交代千万要舍弃这类人。
(三)疏通文意
文章起句其实就已明确表述了作者对小王子的怜爱和看重。“有皇将起今兮”,作者对小王子寄托君位或者小王子将来会继承君位的表示。于是“惟余教保子今兮”,开始交代以后的事情。首先表示了期望他成为仁爱惠心之人,进而就急切表示出希望他快快长大,与自己勠力同心。而后又转向正常语气,希望他成长为一个有自我反省、有过即改的人,接下来两句“无奉有讽今兮,同奉异心今兮”,作者交代太子以后和群臣共同对待君上的态度,希望小王子将来能够不奉承自己、要有所讽谏,如果必须同群臣一起表面上奉承自己,那么也要保持与他们异心,心里想着君上。至于言何至此,作者是深有体会的:“有奉大路今兮,戟栽与楮今兮。”必要时同群臣一起做做表面功夫,才能够大路通途,保证自己的势力稳步发展——能有自己的仪仗亦或有实力铲除那些异己。
这几点已然述说完,作者又有所感慨,气血回转,希望小王子快快长大,同时也期望他与自己相伴相随,同声同气,进而长大了好与自己运筹帷幄,君临天下。又害怕皇子因此而迷茫或惶恐,故而交代:不要惶惑、迷茫,也不要害怕。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或习惯的时候,不要像女儿家一样哭着不肯下狠心去改变自己。
接下来又假定皇子将来明俊通理,那么处理奏折一类的公务事件要慎重公明,使日月可鉴,并且所观所见不要被身边的臣子或侍从蒙蔽诓骗,必定要舍去这类人(对他人)的恶意毁谤。(我的那些太傅曾经)诱惑蒙蔽过我,(所以我现在特意)嘱咐你一定要舍弃这类人。(尤其是你的那些)太傅们,舍弃这类人吧!至此,整篇结束。这其中所蕴含的感情深度和事实细节,都远非一个“太傅”所能及。
二、对简文作者身份的推测
诸多学者认为《有皇将起》简文是一位类似太傅身份的人对某贵胄子弟的期盼和教育。这是对“教保子”“胶膰”几处解释过分依赖导致的,理解起来比较牵强。另外,将“有皇将起”解释为起兴,或为皇皇将起,亦或凤凰将起,进而又与文章之后的叙述甚至和另一篇《鶹鷅》相连,解释为作者对“保子”不成器的不满或控告。[2]这种说法不合理。
(一)太傅等人不能对王族或贵族子嗣公然表示文中这种程度的期望
文中多次提及希望“保子”能够与“我”勠力同心,共同铲除异己或坏人——“能与余相惠今兮”、“从居而同欲今兮”、“何期成夫今兮,能为余拔楮株兮”等。太傅为人臣,将“与余相惠”“从居同欲”“为余拔楮株”这种愿望明白表示给“保子”是否构成僭越?况且这是留在竹简上的——某种程度上讲属于公开表述。
另外,如果作者只是为表达期望“保子”将来长大能够庇护自己不受辱没,那么第一二三四五简几乎是无用的,因为他应该多加描述自己对“保子”是如何悉心指导、如父如母,而不应着重描述自己希望“保子”与自己同声同气进而实现宏伟抱负。
(二)假定作者身为“保子”太傅,他不应公然称“保子”为“余子”
文中多次有明确称谓,将“保子”称为“余子”:“虑余子其速长今兮”、“若余子力今兮”,且处于不同简背,当属贯穿全文的一种称呼,而不是一时兴起的变称。
第一,假定作者本人是年龄较大的太傅,且与这位“保子”情感深厚,对他寄予厚望进而情感上将他看做“余子”尚无可厚非,那么这位太傅将“保子”公然称为“余子”时,“保子”的父亲置于何地?是否公然构成僭越?
第二,即便一位没有有血缘关系的“太傅”,情感上将孩子当做“余子”,他也断然不能生发出“虑余子其速长今兮”这样真诚动人的期望。若如现在广大学者所说,这位作者作为“保子”的太傅是如此渴盼这位“保子”迅速成长,同时希望“保子”与自己周游天下,学知识文化,为的只是保护自己不受侮辱的要求,这是否所望过浅?与前文所提到的宏博愿景是否自相矛盾?
(三)作者是“保子”的亲生父亲或叔伯至亲
本文倾向于这位作者是“保子”的亲生父亲,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作为至亲骨肉的叔侄或爷孙关系。此处为便于讨论,单作父亲加以论述。
上文已有提及,倘若作者单单只是“太傅”或太傅之职,是难以直称“保子”为“余子”的。而倘若认为作者是“保子”的父亲,那么称呼“余子”则理所应当,也能够有效解释“虑余子其速长今兮”、“惟余教保子今兮”“若余子力今兮”等句子乃至整篇何以有如此的情感深度。同时,“能与余相惠今兮”、“能为余拔楮株兮”等作者作为父亲的期许也能获得更大合理性。
(四)作者身份并非太傅之职而是国之君主
作者在文中多次表达“保子”与自己共商国是、共谋天下的愿望,并期望他赶紧长大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,同时对“余子”的性格、执政能力也做了期待。“太傅”不能公然以此要求“保子”。再者,一位太傅在很大程度上不可以也不敢有如此颠覆天命的思想,试图“何期成夫今兮,能为余拔楮株兮。”“虑余子其速长今兮,从居而同欲今兮。周流天下今兮。”此处“周流天下”笔者认为乃是“使天下周流”,也就是运筹帷幄,使天下良好运转的意思。
“思游于爱今兮,能与余相惠今兮。何期成夫今兮,能为余拔楮株兮”、“周流天下今兮,将莫皇今兮”、“有不善心耳今兮,莫不变改今兮,如女子将泣今兮”、“若余子力今兮,奏必慎莹今兮,日月昭明今兮”、“视毋以三夫诳也今兮,舍三夫之谤也今兮”“胶膰诱余今兮,嘱舍三夫今兮”,这字字句句都表露出这位作者身处君位或王位,因此对身处君位所极有可能面临的几种严重弊端都清清楚楚,也感慨了自身当前铲除异己心有余力不足的现实情况,因此深深期望小王子能与自己同吃同住,同心相奏,尽快与自己共同捍卫基业,字里行间情感深度可以想见,并且话语也几乎句句切中要点,尽力交代给这位“小王子”,显然是一位王者所具有的风度。
倘若作者是一位“太傅”,他固然可以在政事、成长、性格等方面予以教导,但字里行间透露的那种情感是作为一位太傅无法企及的。至于最后的“胶膰之腈”,笔者认为这正显出作者并非“太傅”之职,因为这几句话明显表示出对“胶膰”的不重视甚或鄙视。前文所述大多都是希望小王子怎么样,都是希望小王子与自己共同努力,然而这里开始突然抱怨自己被侮辱指责?一位如此高瞻远瞩、有王者之风的“太傅”,竟然期盼小王子赶紧长大帮自己解决一宗“三夫之言”?是不是与太傅身份太不合?相反,如果这作为君王对小王子的教导,叫他别事事听从太傅,要有自己的意见和主张,是合情理的,也更与文章相统一。
结论
第一,《有皇将起》作者身份并非是贵族子嗣的“太傅”,而是“保子”的亲生父亲或情感深厚的叔伯,也因此这位父王情感是十分激动的。文中“保子”也并非普通贵族,而是楚国或下辖某分封国的王族,且很大程度上承载父王重托。
第二,文意并非是“太傅”希望这位皇子能尽快长大好与自己共同游学、学习,以便为自己抹除侮辱、坏人,而是身为君王的父亲对中年甚或老年得到的这位“皇子”的极大爱怜和深沉嘱托,希望他与自己勠力同心,共稳基业。
第三,文中没有流露出抱屈含冤、有其心不在其位的“屈原”式情调,而是正当其道的国家君主所特有的深刻体会,且当时的国家环境可谓水深火热,这位君王略略表达了心力不济的情况,也正因此才显得这位小王子的出生适逢其时。
第四,本文是自成一体的,无论是表达意思或叙述逻辑,都与《鶹鷅》有很大不同,在逻辑与思想上并不统一,不能看成一篇。
[1] 徐尚巧:《<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(八)>集释》,安徽大学2013年博士论文。
[2] 马承源主編:《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(八)》,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2011年;(日)福田一也:《上博楚简<有皇将起>小考》,《中国研究集刊》2012年12月第55号。
本文收稿日期为2018年6月18日
本文发布日期为2018年6月1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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