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酉陽雜俎》“綻針石”考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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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人軍
提要
晚唐段成式《酉陽雜俎》中的指南針史料,科技史界的認知需重新研討。“遇鉢更投針”用的是佛家“鉢水投針”的典故。“吟窺鉢水澄”指的是僧人注視澄湛的鉢水,參悟佛理禪機。此兩句詩與指南浮針無關。昇上人詩“勇帶綻針石,危防丘井藤”最有價值。佛典中“丘井藤”喻於人生,“危防丘井藤”語義雙關,字面上是克服旅途險阻,與“勇帶綻針石”相呼應;隱喻克服人生征途之險。“綻”的一個義項是衣縫裂開,另一個義項是縫補。看似相反,實則相承。“綻針”意指縫綻針,即縫衣針。“綻針石”即縫衣針和磁石。“勇帶綻針石”描繪僧人帶著磁石和縫衣針果敢出行,揭示了指南浮針之始是磁石磨縫衣針鋒所得。據此,至遲九世紀中,指南浮針已經問世。磁化的縫衣針和小葫蘆瓢組合的“瓢針司南酌”是“綻針石”所揭示的早期指南浮針的前身。“綻針”一詞不但不是“磁針”之誤,恰恰是“瓢針司南酌”向指南浮針過渡時期的標誌。
關鍵詞:《酉陽雜俎》綻針石丘井藤磁針縫衣針磁石
近幾年來,晚唐段成式(約803-863)的《酉陽雜俎》,從小眾的唐人志怪小說,一躍而為大眾的文化食糧,各種點校、校證、校箋、選譯、譯註、註評、評註本競相問世,令人目不暇接。其中的指南針史料,上世紀末開始引起學術界的注意。吕作昕、[1]戴念祖先生等先後考證,[2][3]他們把兩組佛詩中的句子聯繫起來解讀,作出了“在旅行中應用指南針”的結論。其努力和貢獻,已被不少科技史學者認可或引用。筆者也曾偶而引用。然近讀文史界《酉陽雜俎》校箋譯註,忽悟科技史界以前的認知頗有研討的餘地。筆者在此提供一種新的解讀,望識者不吝指正。
一.段成式其人其書
段成式,字柯古。祖籍齊郡鄒平(今山東鄒平北)人,自稱東牟(今山東蓬萊)人,唐代著名志怪小說家。其父段文昌(773-835)穆宗朝曾任丞相。開成二年(837),段成式以父蔭入官,為秘書省校書郎。職於京洛(長安)。大中元年(847),以尚書郎出為吉州刺史。後又任處州刺史、江州刺史,為政有善聲,官終太常少卿。段成式博學多識,“該悉內典(佛經)”,佛學造詣連釋門高僧都自嘆不如。[4]《酉陽雜俎》是其代表作。全書前集二十卷、續集十卷,共三十卷。分類編錄,涉及歷史掌故、傳奇故事、佛道神怪、民俗飲食、動物植物、天文地理、中外珍異之物,以及寺廟遊記等,五花八門,為眾多領域的研究保存了豐富而珍貴的材料。根據現存的宋人序跋,學界認為《酉陽雜俎》曾有過三個宋版本。最早的是南宋嘉定七年(1214)周登二十卷本,接著是嘉定十六年(1223)鄧復續以家藏《續集》十卷所刊刻的三十卷本,後來彭奎實於淳祐十年(1250)重刻三十卷本。這三種宋刻本均已佚失。現今存世的《酉陽雜俎》版本,都是明、清刻本。明初刻本有兩種,皆是二十卷本,無續集十卷。明萬曆三十六年(1608)趙琦美脈望館刻本(以宋刊本為底本)是公推最善的三十卷本,俗稱趙本,有《四部叢刊初編》影印本,被廣泛用作點校的底本。如:日本學者今村与志雄譯注的日文《酉陽雜俎》(1980-1981),1981年方南生的《酉陽雜俎》點校本、2014年劉傳鴻的《酉陽雜俎校證:兼字詞考釋》、2015年許逸民的《酉陽雜俎校箋》及2018年許逸民、許桁的《酉陽雜俎》白文點校本,均以趙本為底本。本文討論的科技史料在《酉陽雜俎》續集卷五“寺塔記上”內。
二.“遇鉢更投針”用佛門“鉢水投針”之典
唐會昌三年(843),段成式與同僚張希復(字善繼)、鄭符(字夢復)同遊長安靖善坊大興善寺。他們作《老松青桐聯二十字絕句》記趣:[5]“乘晴入精舍,語默想東林。盡是忘機侶,誰驚息影禽。(善繼)有松堪繫馬,遇鉢更投針。記得湯師句,高禪助朗吟。(柯古)”[6]有人認為:“遊方僧在松樹上繫馬是常事,但在鉢中投針卻是為什麽?......‘遇鉢更投針’,是說把指南浮針投入鉢中水面”。[7]“他們將馬繫在松樹下,將針放入鉢水中,......這正是在旅行中應用指南針的描述。”[8]
詩中段成式等人乘馬而來,“乘晴入精舍(僧院)......有松堪繫馬”。精舍本指書齋,借指佛家修行之所,此處指靖善坊大興善寺。此寺“不空三藏塔前,多老松。”[9]繫馬和投針者不是僧人,應是段成式等人。在大興善寺內,他們不必應用指南針。“投針”當有別的含義。
1981年9月,今村与志雄譯注的《酉陽雜俎》第四冊出版,其中“投針”的註釋引用了《大唐西域記》卷十所載憍薩羅國龍猛和提婆的故事:[10]“時提婆菩薩自執師子國來求論義。謂門者曰:‘幸為通謁。'時門者遂為入白。龍猛雅知其名,盛滿鉢水,命弟子曰:‘汝持是水,示彼提婆。'提婆見水,默而投針。弟子持鉢,懷疑而返。龍猛曰:‘彼何辭乎?'對曰:‘默無所說,但投針於水而已。'龍猛曰:‘智矣哉!若人也,知幾其神,察微亞聖,盛德若此,宜速命入。'對曰:‘何謂也?無言妙辯,斯之是歟!'曰:‘夫水也者,隨器方圓,逐物清濁,彌漫無間,澄湛莫測。滿而示之,比我學之智周也。彼乃投針,遂窮其極。此非常人,宜速召進。'〞[11]這個故事大約發生於公元三世紀。
段成式精通內典,熟識佛門典故。“遇鉢”之“遇”字說明該“鉢”不是他們自已隨身所帶,“遇鉢更投針”用的正是上述“鉢水投針”的典故。故“遇鉢更投針”不宜釋為“把指南浮針投入鉢中水面”。
提婆隨身所帶之針,不會是磁針,應是縫衣針。可以想像,提婆鉢水投針的故事傳入中土以後,佛門或信佛的人中時有倣效鉢水投針者,段成式才會信口吟出“遇鉢更投針”之句。
三.“吟窺鉢水澄”系參悟佛理禪機
段成式在《酉陽雜俎·寺塔記上》中還記下了他們遊長安平康坊菩薩寺的所見所聞:
“又寺先有僧,不言姓名,常負束槁,坐臥於寺兩廊下,不肯住院。經數年,寺綱維或勸其住房,曰:‘爾厭我耶?’其夕,遂以束槁焚身。至明,唯灰燼耳。無血膋之臭,眾方知異人,遂塑灰為像。今在佛殿上,世號束草師。”[12]綱維:知事僧。
北宋博物名僧贊寧的《宋高僧傳》卷二十三載《唐京兆菩提寺束草師傳》曰:“釋束草師者,無何而至京兆平康坊內菩提寺。其為人也,形不足而神俊,吟嘯自得,罕接時人,且不言名姓。常負束槁,坐臥於兩廊下,不樂住房舍。或云此頭陀行也。經數年,寺內綱任勸其住房,或有誚其狼藉。曰:‘爾厭我邪?世不堪戀,何可長也。'其夕,遂以束槁焚身。至明,唯灰燼耳,且無遺骸,略盡汙塗之臭,又無延燎驚咤之聲。計其少槁,不能焚此全軀。既無孑遺,然其起三昧火而自焚也。眾皆稱嘆,民多觀禮焉。京邑信士遂塑其灰為僧形,置於佛殿偏傍,世號束草師。禱祈多應焉。”[13]《宋高僧傳》的記載有別於《酉陽雜俎》,當自有來源。束草師是一個遊方奇僧,應實有其人。
獲知束草師的事跡後,段成式等人用書事連句的形式對其作了多方面的描繪:
“悉為無事者,任被俗流憎。(夢復)客異干時客,僧非出院僧。(柯古)遠聞踈牖磬,曉辨密龕燈。(善繼)步觸珠幡響,吟窺鉢水澄。(夢復)句饒方外趣,遊愜社中朋。(柯古)靜裏已馴鴿,齋中亦好鷹。(善繼)金塗筆是褧,彩溜紙非繒。(昇上人)錫杖已剋鋟(一作剋鍛),田衣從壞塍。(柯古)占牀敷一脅,卷箔賴長肱。(善繼)佛日初開照,魔天破幾層。(柯古)咒中陳秘計,論處正先登。(善繼)勇帶綻針石,危防丘井藤。(昇上人)”[14]
對鄭符的詩句“吟窺鉢水澄”,學界有不同的解讀。有的學者以為:“‘吟窺鉢水澄',是說僧人在吟誦經文的同時,還在細看鉢中水面指南浮針所指方向以防止迷路。”[15]有的學者認為:“此‘澄'字義似雙關,一言水之澄凈,二用浮圖澄鉢生蓮花之典。《藝文類聚》卷七三引浮圖澄傳:‘澄以鉢盛水,燒香咒之。須臾,鉢中生青蓮華。'”[16]
考慮到《宋高僧傳》曰:束草師“形不足而神俊,吟嘯自得,罕接時人”。前引憍薩羅國龍猛和提婆的故事中,龍猛曰:“夫水也者,隨器方圓,逐物清濁,彌漫無間,澄湛莫測。滿而示之,比我學之智周也。”鄭符詩中明言看的是澄湛的鉢水,而非指南浮針。愚見“吟窺鉢水澄”應是指僧人吟嘯自得,注視澄湛的鉢水,參悟佛理禪機。
四.“丘井藤”喻於人生
連句中昇上人詩云:“勇帶綻針石,危防丘井藤。”此句最有價值。上人:上德之人,指持戒嚴格並精於佛學的僧侶。今村与志雄將“丘井藤”譯作“丘井的藤”,[17]並引了《維摩詰所說經·方便品第二》及《註維摩詰經》為“丘井的藤”作註。昇上人詩中的“丘井藤”確實出自佛門典故。
劉宋釋法雲《翻譯名義集·增數譬喻第五十三》引《大集經》曰:“《大集》云:昔有一人避二醉象(生死),緣藤(命根)入井(無常)。有黑白二鼠(日月),囓藤將斷。”[18]
姚秦三藏鳩摩羅什所譯《維摩詰所說經·方便品第二》曰:“是身如丘井,為老所逼。”後秦釋僧肇的《注維摩詰經》曰:“(鳩摩羅什)曰。丘井,丘墟枯井也。昔有人有罪於王。其人怖罪逃走,王令醉象逐之。其人怖急,自投枯井。半井得一腐草,以手執之。下有惡龍吐毒向之,傍有五毒蛇復欲加害。二鼠嚙草,草復將斷。大象臨其上,復欲取之。其人危苦,極大恐怖。上有一樹,樹上時有蜜滴落其口中,以著味故而忘怖畏。丘井生死也,醉象無常也,毒龍惡道也,五毒蛇五陰也,腐草命根也,黑白二鼠白月黑月也,蜜滴五欲樂也。得蜜滴而忘怖畏者,喻眾生得五欲蜜滴不畏苦也。”[19]《大集經》中的“藤”在此譯為“腐草”。
《酉陽雜俎校箋》為“危防丘井藤”作註,引《賓頭盧為優陀延王說法經》曰:“昔日有人行在曠路,逢大惡象,為象所逐,狂懼走突,無所依怙。見一丘井,即尋樹根入,井中藏。......丘井喻於人身。樹根喻於人命。......是故當知欲味甚少,苦患甚多。”[20]文中“樹根”相當於《大集經》中的“藤”。
筆者認為昇上人詩中的“丘井藤”語義雙關。丘井的直譯是丘墟枯井。在佛理上,“丘井”喻於人身,“藤”喻於人命。“丘井藤”喻於人生。“危防丘井藤”,字面上是克服旅途險阻,與“勇帶綻針石”相呼應;隱喻克服人生征途之險。
五.“綻針石”是縫衣針和磁石
“勇帶綻針石”的“綻”字,大有講究。
在文史界,今村与志雄指出:趙本、毛本(明末毛氏汲古閣刻《津逮秘書》本)、《紀事》(南宋計有功《唐詩紀事》),作“綻”。毛本的註:“綻,疑作磁。”[21]1981年中華書局版《酉陽雜俎》方南生校語:綻,《學津》(清嘉慶間張海鵬刻《學津討原》本)、《津逮》本(毛氏汲古閣刻《津逮秘書》本)註:“綻,疑作磁。”[22]劉傳鴻《酉陽雜俎校證:兼字詞考釋》說:“‘綻'下,其它各本有註‘綻疑作磁’。”[23]句中“各本”指《津逮秘書》本、《四庫全書》本和《學津討原》本。許逸民《酉陽雜俎校箋》及《酉陽雜俎》白文點校本則與眾不同。“勇帶綻針石”處,[24]未引毛氏的註,亦未出新的校註。
在科技史界,有的以為《酉陽雜俎》“至南宋才有刻本,以前只是反復傳抄,訛錯頗多。有的版本‘磁'誤為‘綻',明代毛晉校閱此書時,指出‘綻'當作‘磁'。”[25]或以為:“‘磁針石'三字在明萬曆間常熟趙刻本中寫為‘綻針石'。‘綻'字似趙本刻誤。無‘綻針石'之物。明末清初常熟毛刻本即《津逮》本、清嘉慶間昭文張刻本即《學津》本均將‘綻'字校勘為‘磁'。此校勘為是。”[26]
筆者認為,毛本的註“綻,疑作磁”是校勘術語,僅表明對所註釋的“綻”字存有懷疑,但不能定其誤。不能把毛本這一主觀推測作為版本或書證依據。科技史界把“疑作磁”當作“原作磁”,是一種誤解。“綻”和“磁”並不形似,可排除形訛的可能性。且此詩曾收入南宋計有功編的《唐詩紀事》。《唐詩紀事》的最早刊本是南宋嘉定甲申(1224)王禧刊本,[27]與《酉陽雜俎》最早的三十卷本,即嘉定十六年(1223)本,相差僅一年。明嘉靖乙巳(1545)洪楩又據王禧本翻刻。洪楩本即今流傳的清平山堂本,《四部叢刊》據以影印,作“勇帶綻針石”。[28]明嘉靖乙巳(1545)又有張子立刻本,系以王禧刊本或傳鈔本入版。毛氏汲古閣本據張子立本翻雕,也作“勇帶綻針石”。故《唐詩紀事》的“勇帶綻針石”應可上溯到王禧刊本。《酉陽雜俎》嘉定十六年(1223)本也應刻作“勇帶綻針石”。也就是說,南宋刊本《酉陽雜俎》和《唐詩紀事》中本來就是“綻”字。
據谷衍奎編《漢字源流字典》,“綻”,篆文從糸,旦聲。隸變後楷書寫作?。異體也作袒,從衣。俗作“綻”,從糸,定聲;如今簡化作“绽”。是“?”“袒”的後起形聲字。[29]“綻”的一個義項是衣縫裂開,另一個義項是縫補。看似相反,實則相承。正如“縫”的縫補與裂縫兩個義項。“綻”釋為衣縫裂開用例:《禮記內則第十二》曰:“衣裳綻裂,紉箴請補綴。”嘉興藏《雪關禪師語錄》卷十二《羅漢贊四首為密印禪友題》有云:“衲綻針縫將勤補拙”。[30]衲,僧衣。衲綻針縫,僧衣破了用針縫補。“綻”釋為縫補用例:《正字通·糸部》:“綻,縫補其裂亦曰綻。”《古樂府·艷歌行》:“故衣誰當補,新衣誰當綻?賴得賢主人,覽取為吾綻。”唐杜牧《感懷》:“茅茨覆宮殿,封章綻帷帳。”愚意“綻針”就是補僧衣的縫綻針,也即縫衣針。“綻針”一詞不誤。“綻針石”應釋為綻針和磁石,即縫衣針和磁石。“綻針石”之後,隨著指南浮針的流布與進化,磁石和磁針的組合遂有“磁針石”之稱。例見文天祥(1236-1282)《指南錄》卷四“揚子江”詩:“臣心一片磁針石,不指南方不肯休。”
《酉陽雜俎》浮針史料的確認,在指南浮針發展史上有重要的意義。簡言之,戰國時代已有縫衣鋼針,故《管子·海王篇》曰:“今鐵官之數曰:一女必有一針一刀,若其事立”。迄今最早的考古實物是1975年湖北江陵出土的西漢縫衣鋼針。《鬼谷子》《論衡》《抱樸子》中均提到“磁石取針”或“磁石引針”。方家以縫衣針鑒別磁石優劣的經驗陸續出現於道家、醫家和佛家的要籍。蕭梁時道家陶弘景曰:磁石“今南方亦有好者,能懸吸針,虛連三、四為佳。殺鐵毒,消金。”[31]唐蘇敬《唐本草》的註文曰:磁石“初破好者能連十針,一斤鐵刀亦被回轉。”[32]武周時譯師地婆訶羅所譯《大乘廣五蘊論》云:“猶如磁石引鐵令動”。釋慧琳《一切經音義》卷五十一曰:磁石“生慈州之山陰,能吸鐵。好者,虛懸三、四針。能消鐵毒,經意取吸鐵為喻也”。[33]昇上人詩中“勇帶綻針石”描繪僧人帶著磁石和縫衣針果敢出行,揭示了指南浮針之始是磁石磨縫衣針鋒所得。至遲九世紀中,指南浮針已經問世。《酉陽雜俎》之後,沈括(1032-1096)《夢溪筆談》卷二四記載了“方家以磁石磨針鋒,則能指南”,將方家不傳之秘公之於世。
上文表明,綻針和磁針之名分別對應於指南浮針發展的兩個階段。磁化的縫衣針和小葫蘆瓢組成的“瓢針司南酌”,[34]乃是“綻針石”所揭示的早期指南浮針的前身。可以說,“綻針”不但不是“磁針”之誤,恰恰是“瓢針司南酌”向指南浮針過渡時期的標誌。
*本文寫作過程中,汪少華先生提供寶貴意見,韓玉芬老師曾協助查詢資料,特此致謝。
[1] 呂作昕、呂黎陽:《古代磁性指南器源流及有關年代新探》,《歷史研究》,1994年第四期,34~46頁。
[2] 戴念祖:《亦談司南、指南針和羅盤》,載《黃河文化論壇》第11輯,太原:山西人民出版社,2004年,89~92頁。
[3] 戴念祖:《指南針》,載華覺明、馮立昇主編《中國三十大發明》,大象出版社,2017年,479~494頁。
[4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前言,北京:中華書局,2015年,15頁。
[5] 《御定全唐詩》卷七九二,《四庫全書薈要》本,3a頁。
[6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,1764頁。
[7] 呂作昕、呂黎陽:《古代磁性指南器源流及有關年代新探》。
[8] 戴念祖:《指南針》。
[9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,1750頁。
[10] 今村与志雄訳注:《酉陽雜俎》4,東洋文庫401,平凡社,1981年,244~245頁。
[11] 玄裝譯、辯機撰:《大唐西域記》卷十,《四庫全書》本,15a,b頁。
[12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,1850頁。
[13] 贊寧:《宋高僧傳》卷二三,《四庫全書》本,9b~10a頁。
[14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,1851頁。
[15] 呂作昕、呂黎陽:《古代磁性指南器源流及有關年代新探》。
[16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,1852頁。
[17] 今村与志雄訳注:《酉陽雜俎》4,315頁。
[18] 法雲:《翻譯名義集》卷五,中華電子佛典協會(CBETA)電子版,2001/04/01,131頁。資料底本:大正新修大正藏經,Vol.54,No.2131。
[19] 僧肇:《注維摩詰經》,中華電子佛典協會(CBETA)電子版,版本:1.2,2002/11/04,31頁,資料底本:大正新修大正藏經,Vol.38,No.1775。
[20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,1857~1858頁。
[21] 今村与志雄訳注:《酉陽雜俎》4,315~316頁。
[22] 段成式撰、方南生點校:《酉陽雜俎》,北京:中華書局,1981年,255頁。
[23] 劉傳鴻:《酉陽雜俎校證:兼字詞考釋》,北京:北京大學出版社,2014年,402頁。
[24] 段成式撰、許逸民校箋:《酉陽雜俎校箋》,1851頁。段成式撰、許逸民、許桁點校:《酉陽雜俎》,北京:中華書局,2018年,515頁。
[25] 呂作昕、呂黎陽:《古代磁性指南器源流及有關年代新探》。
[26] 戴念祖:《指南針》。
[27] 王仲鏞:《唐詩紀事校箋》,成都:巴蜀書社,1989年,2090頁。
[28] 計有功:《唐詩紀事》卷五十七,《四部叢刊》本,7b頁。
[29] 谷衍奎編:《漢字源流字典》,北京:語文出版社,2008年,1355~1356頁。
[30] 智誾說、成巒傳善錄、法孫開詗編:《雪關禪師語錄》卷十二,《嘉興大藏經》第27册No.B198。
[31] 唐慎微:《證類本草》卷四石部,《四庫全書》本,45b頁。
[32] 唐慎微:《證類本草》卷四石部,《四庫全書》本,48b頁。
[33] 慧琳:《一切經音義》卷五十一,中華電子佛典協會(CBETA)電子版,2001/04/29,844頁。資料底本:大正新修大正藏經,Vol.54,No.2128。
[34] 聞人軍:《原始水浮指南針的發明--“瓢針司南酌”之發現》,《自然科學史研究》2015年第4期,450~460頁。
本文收稿日期为2018年12月17日
本文发布日期为2018年12月18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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