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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上博七·武王踐阼》校讀
在 2008/12/30 16:57:24 发布

《上博七·武王踐阼》校讀

(首發)

 

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研究生讀書會

 

《上博七·武王踐阼》一篇,整理者已經指出其內容又見於今本《大戴禮記·武王踐阼 》。簡文可分為兩部分,第1簡到第10簡為一部分,講師尚父以丹書之言告武王,武王因而作銘;這部分下有脫簡,并非全篇,其原貌當與今本《大戴禮記·武王踐阼 》全篇近似。第11簡到第15簡為另一部分,講太公望以丹書之言告武王,與《大戴禮記· 武王踐阼 》前半段亦相近似,唯主名不同,也沒有武王作銘的記載。簡文這兩部分的抄寫風格不同,應為不同書手所抄,因此也可以視為甲乙本。下面我們就分甲、乙兩本,分別作釋文注釋。

一、甲本

【釋文】

[武]王𦖞(問)於帀()上(尚)父曰: “(知)黃帝 、耑()琂()、堯、𡐩―舜)之道 在(存)乎? [1] 𠶷幾(豈)喪不可得 (睹) ?” [2] 帀()上(尚)父曰: 1才(箸([3] 女(如)谷((觀) 之, (祈)乎?[4]  ()以書視(示)。[5] 武王(祈)三日, 耑()備(服)(帽?冕?), 堂幾(階),[6]南面而立,帀()上(尚)2[]: “先王之 箸(),(與)北面 西面而()而南東面而立 。帀()上(尚)(奉)箸(),箸(之言曰: “怠【3()則喪,()怠則長,[7]義勝谷()則從, 谷(()義則(仁)(以)得之, (仁)(以)守之, 亓(()[]4[8](仁)(以)()之, (仁)(以)獸(之, 亓(()殜(世);不 (仁)(以)()之,不 (仁)(以)獸(之,及 於身。”武王 𦖞(聞)之 (恐) (懼), [9] 為【5】名(銘)於 (席)之四耑(端)曰:“ 安樂必戒。”[10] 右耑(端)曰:“毋行可悔。”席(後)左耑(端)曰:“民之反(側?), [11] 亦不可 []志。” [12] (後)右耑(端)曰:【6[“□ ]諫(?)不遠, [13] 視而所弋(代)。” [14] 為機(几)曰:“皇皇惟謹口[=] (口,口)生敬, [15] 口生 <—詬>[16] (慎)之口 =[17] ”檻(鑒)銘曰:“見亓(其)前,必慮亓(其)(後)。” 【7(盥)銘曰: [18] “與其溺於人,寧溺 ==() [=](溺於淵,溺於淵)猶可遊,溺於人不可救。”桯銘唯[][19] “毋曰何傷, 禍)將長。【8[20] 毋曰亞(惡)害, 禍)將大。毋曰何戔(殘), 禍)將言(然)。” [21] (枝—杖 )銘唯曰: [22]“惡危 =(危?危)於忿 連(戾)。[23]𨒫=[=] (失道?失道)於嗜欲。惡【9[相忘?相忘 ]於貴富。”卣(牖)銘唯曰:[24] “立(位)難 ()而易 𨒫(失),[25] 士難 ()而易 (外): [26] 無堇(謹)弗志,曰余知之。毋【10[27]

 

【注釋】

[1] 簡文“才”,可讀為“存” ,與《大戴禮記》同。

[2] 簡文“𠶷”,意為“或者”。 《墨子·明鬼下》:“豈女爲之與,意鮑爲之與?” 孫詒讓《間詁》引王引之曰:“意,與抑同。”《莊子·盜蹠》:“知不足邪,意知而力不能行邪?” 漢劉向《說苑· 善說》:“不識世無明君乎,意先生之道固不通乎?”

簡文“幾”,字形為,整理者原釋 “”,讀為“微”,細審字形,此字當為 “幾”,查下文第7簡“機”字作可證。“幾”當讀爲“豈”,古書“意豈”多見, 如《漢書· 永傳》:“二者同日俱發,以丁甯陛下,厥咎不遠,宜厚求諸身。意豈陛下志在閨門,未恤政事,不慎舉錯,婁失中與?”又如《全漢文》漢元帝《報貢禹》:“今未得久聞生之奇論也。而欲退,意豈有所恨與?將在位者與生殊乎?”

[3] 丹書,整理者解釋為“天子之詔”,恐不確。丹書應指傳說中赤雀所銜的瑞書。《呂氏春秋·應同》:“及文王之時,天先見火,赤烏銜丹書集於周社。”《史記·周本紀》“生昌,有聖瑞”,張守節正義引《尚書帝命驗》:“季秋之月甲子,赤爵銜丹書入於酆,止於昌戶。其書云:‘敬勝怠者吉,怠勝敬者滅……以不仁得之,不仁守之,不及其世。’”

[4] ,整理者讀為“齋”,恐不確。此字從“祈”得聲,或當讀為“祈”,下文簡12類似的語境中有 “君齋,將道之;君不祈,則弗道”,“祈 ”與“齋”大概是一類活動。下文“武王 三日”之 “”亦當讀為“祈”。

[5] 簡文 ,整理者釋為“見”。此字下部作立人形,或當釋為“視”,讀為“示”,意思是“給(武王)看”。不過此種用法之“示 /視”後面不接賓語(王)恐不通,此處似乎還是看作“見”之誤寫為好(因後簡7有標準的下為跪人形的“見 ”,故不看作形體混同)。不過,此篇“見”、“視”二形區分嚴格,此字要釋爲“見”有困難,或許還有簡文本係“將以書視(示)王”而脫去一“王”字的可能性(如後文簡8脫一“曰”字)。

[6] 簡文亦當釋為“幾”,讀為“階” 。參看前注[2]。簡文“逾堂階”, “逾”字意爲“降”、“下”,陳偉、李家浩等已言之。[1]《大戴禮記》作“王下堂,南面而立”可證。 

[7]簡文此句“怠勝義則喪,義勝怠則長”,《大戴禮記》作 “敬勝怠者吉,怠勝敬者滅 ”,乙本簡14作 “敬勝怠則吉,怠勝敬則烕(滅)”。“怠”是怠慢不敬,正與“敬”意思相反,將“怠”與“敬”對舉於義為長,簡文此處將“怠” 與“義”對舉,則恐係因下文“義勝欲”、“欲勝義”之“義”而將“敬”誤抄為“義”。與這段類似的文字還見於《六韜》:“故義勝欲則昌,欲勝義則亡;敬勝怠則吉,怠勝敬則滅。”是太公回答文王的話。簡文《武王踐祚》乙本主名即為“太公望”。

[8] 簡文“”,下文更清晰的字形作 “”,从“軍”聲,整理者已讀為“運”。按:“運”指“世運,國運”。《大戴禮記》作“量”,應為誤字。

[9] 簡文,从“人”,从“心”,从“ ”,當隸定為“”。當然也可能有借筆的情況,即左邊从“見(下部立人形)”,其上“目”形借用右邊“愳”所从一“目”形。後一種分析似於義為長,不過為書寫方便計,暫時還隸定作“”。

[10] 簡文有脫漏。其文或當如《大戴禮記》所載:“為銘於席之四端 ,席前左端之銘曰:‘安樂必敬。’” 因“四端”與“左端”兩“端”字接近而導致中間文字漏抄。

簡文“戒”,《大戴禮記》作“敬”,簡文於義為長。

[11] “反”下一字形為,字从“宀”,从“人”,从 “匕”,未知當釋為何字。《大戴禮記》相應處作“側”。“銘”多有韻,席四端之銘通為一章(詳下注孔廣森說),上文“戒”(職部)、“悔”(之部),下文“志”(之部)、“代”(職部),可見此章之職部通押。則此字當從《大戴禮記》讀為“側”(職部)。“反側”指翻來覆去轉動身體,往往是愁苦時的行為,“民之反側”或即指“百姓的疾苦” 。

[12] 此句《大戴禮記》作 “亦不可以忘 ”,孔廣森曰:“王注云:‘以忘’,一作‘不志’。按:席四銘通為一章,當從‘志’字,方與上‘悔’下‘代’合韻。”王念孫曰:“孔說是矣而未盡也。此文本作‘一反一側尒(俗作爾)不可不志’。尒,武王自謂也。下文‘見爾前慮爾後’,即其證。志,讀《檀弓》‘小子識之’之‘識’。此承尚未‘安樂必敬’云云而言,言雖一反一側之間,尒亦不可不識之也。今本‘尒’作‘亦’,以字形相似而誤。‘不志’作‘以忘’,則後人以盧注改之也。案注云‘言雖反側之間不可以忘道’,此正釋不可不志之意,後人不達,遂改正文之‘不志’為‘以忘’以從盧注,謬矣。《太平御覽》服用部十一引此‘志’字已誤作‘忘’,唯 ‘尒’字不誤。鈔本《北堂書鈔》服飾部二、《藝文類聚》服飾部上引此并作‘尒不可不志’。”[2]簡文“志”字恰可為此說之證。不過,簡文脫一“不”字。至於王念孫主張作“尒(爾)”的字,簡文還是寫作“亦”的,根據文意也難以判斷當作“爾”還是當作“亦”,姑存疑待考。

[13] 簡文首字殘去,《大戴禮記》相應處作 “所監 ”。從文意看,此處疑當為“殷鑒”,《詩·大雅·蕩》云:“殷鑒不遠 ,在夏后之世”, 謂殷人子孫應以夏的滅亡為鑒戒。後泛指可以作為借鑒的往事。《韓詩外傳》卷五作“殷監”。《大戴禮記》“所”字或為“殷”字之訛。難以解釋的就是簡文“(諫?)”字,“諫”為元部字,“監/鑒”則為談部字。不過,古書元、談相通不乏其例,此處所表示之詞衹能是“監/鑒”(其聲母又正好完全相同),可能此種通假現象正是反映楚方音的可貴資料。

[14] 簡文“而”為第二人稱代詞, 《詩·大雅·桑柔》“予豈不知而作”鄭玄箋:“而,猶女也。” “視而所代”意思是說“看看你所取代的殷朝(就能得到教訓)”。《大戴禮記》“邇”或誤。

[15]皇皇,整理者引《毛傳》訓為“美也”。按:此說不確。“皇皇”當讀為 “惶惶”,義為“惶恐不安”。這裡是說在發語說話方面要十分謹慎,持“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”的態度。孫詒讓《斠補》:“孔廣森云:王本‘敬’下多‘口口生敬’四字,嚴校云:《續筆》亦引有‘口口生敬’四字。按:王本是也。此讀‘皇皇唯敬口’五字句,‘口生敬’、‘口生 ’皆三字句, ‘’與‘詬’聲同字通。言惟敬慎其口,慎則見敬,不慎則招詬辱也。”[3]今按:簡文 “謹口▂(口,口)生 ”一段字跡模糊,疑“口”下當有重文符號(或脫,本篇亦有脫重文符號之例),與孫詒讓《斠補》意見相合。另外,“口生敬”,整理者誤釋為“(怠)生敬”。

[16] 簡文“”字為“”之誤寫,如上注所言,當讀為 “”,恥辱。

[17] 簡文“”,整理者隸定不確。此字形實當隸定作“”,左上“十”下的一短橫乃“言”字長橫上的飾筆,不必跟“十”結合看作“土”。

[18]字从宛得聲,可讀為“盥”,“盥”是 古代洗手的器皿。《儀禮·既夕禮》:“ 夙興,設盥於祖廟門外。”《大戴禮記》作“盥盤”。

[19]”,按照字形本身可理解為“床前几”,《方言》第五:“榻前几,江沔之間曰桯。”《说文·木部》:“桯,牀前几。”不過簡文前已有“機(几) 銘,此字仍當從《大戴禮記》讀作“楹 ”,“”“楹”音近可通。

 ,整理者誤釋為“母(誨)”,聯繫下文“枳銘唯曰 ”、“卣銘唯曰 ”可知此字即“隹(唯)”,下脫“曰 ”字。

[20] 簡文,整理者誤釋為“”。疑此字或从“化”,从“ 示”,即可讀為《大戴禮記》之“禍”。

[21]簡文“言”,與《大戴禮記》“然”音近可通,《詩·小雅·大東》“睠言顧之”,《韓詩外傳》三、《後漢書·劉陶傳》引言作然。[4]王念孫曰:“《廣雅》曰:‘然,成也。’謂其禍將成也。”[5]

    另外,《大戴禮記》此銘作“毋曰胡殘,其禍將然 毋曰胡害,其禍將大。毋曰胡傷,其禍將長”,三句的順序與簡文有所不同。

[22]簡文“”,《大戴禮記》作“杖”。 ”與“枝”音近可通,“枝”與“杖” 之間的關係比較複雜,或以為係一字分化,或以為是字形訛混,不過“枝”這個字形可以表示“杖”應無問題。

[23]簡文“忿 ”,《大戴禮記》作“忿”。

郭店簡《尊德義》簡1有“忿”,陳劍《尊德義釋文注釋》(未刊稿)云:

忿,何琳儀讀為“憤懣”, [6]謂“‘忿’與‘憤’音義均同(《集韻》), ‘’與‘’聲系亦通(《說文》 “讀若蠻”)。《文選·報任少卿書》‘僕終不得舒憤懣以曉左右。’簡文意謂‘抑止憤怒,改正忌勝,此人主所應留意。’”周鳳五、顔世鉉說略同。[7]讀為“忿戾”,謂“‘忿戾’是古書常用的字。”[8]陳偉從之,[9]引《論語·陽貨》“古之矜也廉,今之矜也忿戾”何晏注引孔安國說“惡理多怒”為證。按讀為“忿戾”之說似可從。《楚辭·九章·懷沙》:“懲連改忿兮,抑心而自強。”以“連”與“忿” 對舉,、連讀音相近,表示的應是同一個詞。王逸注:“懲,止也。忿,恨也。《史記》連作違。”王念孫《讀書雜誌·餘編下》以爲“連”字當從《史記·屈原賈生列傳》作“違”,“違”有“恨”意,其例見於《詩》、《書》。結合簡文來看,王說恐不確。古“連”聲字可與“列”聲字、“厲”聲字相通(看《會典》212頁“連與烈”、“蓮與裂”條, 630頁“列與厲”條, 631頁“裂與厲”條。古帝王“烈山氏”,古書或作“厲山氏”、“連山氏”。又《說苑·談叢》:“猖蹷而活,先人餘烈。”馬王堆漢墓帛書《稱》作:“商闕而栝,先人之連。”皆其證),“厲”又可與“戾”相通(看《會典》537頁“戾與厲”條),“列”聲字也可與“ 戾”聲字相通(《會典》537頁“戾與冽”、“悷與 ”條),故《懷沙》“連”字與簡文 “”字可讀為“戾”。

據此,簡文 “忿 ”當讀爲“忿戾”。

[24] 簡文“卣”可讀為“牖”。銘文講得位、得士,則銘於“戶牖”之上的可能性要比銘於酒器“卣”之上的可能性大。

[25] 簡文“位難得而易失”,《新書·修政語》有“故夫天下者,难得而易失也”之語,與此句意近。“位”字,《大戴禮記》作“名”,二者或係出自不同來源。

[26] 簡文“”,整理者已讀為“外”,并引《說文 ·夕部》“外,遠也”為證。按:“外”有“疏遠”之意,《戰國策·趙策二》有“是以外賓客遊談之士”,鮑彪注:外,疏之也。[10]此句意為“士難以招致而容易疏遠”。

[27] 整理者已經指出,簡文下有缺簡。此十簡書體自成風格,主名為“師尚父”,當自為一本,與第1015簡為兩種不同的抄本。

 

二、乙本

【釋文】

武王𦖞(問)於大(太)公—望) 曰: [1] 亦又(有)不(盈)於十言而百 殜(世)(失)之道,又(有)之 (乎)? 大(太)公—望) 𣌭答)曰:“又(有)。”武王曰:“丌(其)道可(得)【11𦖞聞)乎)?”大(太)公望)𣌭答)曰:“身則君之臣,道則聖人之道。君齋, ()道之;君不祈,則弗道。” 武王齋七日,大(太)12[] 望)(奉)箸(以朝。大(太)公南面,武王北面而(復) 𦖫(問)[2]大(太)公 𣌭答)曰:“丹箸(之言又(有)之曰:志()欲則13利,欲()志則喪;志()欲則從,欲()志則兇。敬()怠則吉,怠()敬則烕(滅)。不敬則不定,弗 14[]則枉=(枉。枉)者敗, [3]而敬者萬殜(世)。吏民不逆而訓(順)城(成),[4]百姓之為(經?)。丹箸(之言又(有)之。”15

[1] 𦖞,整理者讀為“聞”,誤。當讀為“問 ”,參看甲本第1簡。

[2]此處甲本作“武 西面而()而南東面而立 ”,與《大戴禮記》“王行西,折而南,東面而立”相近。東西相對是主客之禮(師尚父在主位,武王在賓位),乙本作“太公南面,武王北面”,則為君臣之禮(太公在君位,武王在臣位)。凡此皆為烘托丹書地位崇高。《大戴禮記》“先王之道不北面”王聘珍注引《禮記·學記》“大學之禮,雖詔於天子,無北面,所以尊師也”。[11]師尚父(或太公望)以丹書教導武王,故立於尊位。

[3]15首字缺,唯餘“力” 字偏旁。《大戴禮記》作“彊”,疑缺文當為从“力”之“強”。“弗強則枉,枉者敗”,《大戴禮記》作 “凡事不彊則枉 ……枉者滅廢 ”。[4]簡文“訓(順)城(成)”,從整理者釋讀。不過整理者只提到“《廣雅·釋詁》:‘訓,順也。’‘順’即‘不逆’”,而未解釋“成”。實際上,“順成”為一詞,與“逆”相對,義為“顺理而成功”。《左傳·宣公十二年》:“執事順成爲臧,逆爲否。”杜預注:“今彘子逆命不順成,故應否臧之凶。”楊伯峻注:“凡行事,順其道而行以有成則爲善。”簡文此句是說:如果遵循丹書所言(“志勝欲則利……”) ,吏民就不作亂,事情會順利成功。

 

 

(劉嬌     執筆)

 

 

 



[1] 參看陳偉:郭店竹書別釋》,頁1921,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。李家浩:《包山卜筮簡218219號研究》,長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《長沙三國吳簡暨百年來簡帛發現與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》,頁203注釋71,中華書局,200512月。

[2] 參看方向東撰《大戴禮記匯校集注》頁631[一六],中華書局,2008年。

[3] 參看孫詒讓《大戴禮記斠補》頁214,台灣:文史哲出版社,1988年。

[4] 參看高亨纂著、董治安整理《古字通假會典》頁178,齊魯書社,1989年。

[5] 參看方向東撰《大戴禮記匯校集注》頁634[二一],中華書局,2008年。

[6] 參看何琳儀:《郭店竹簡選釋》,《文物研究》總第12輯,199912月。又《簡帛研究二○○一》,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,20019月。

[7] 參看顔世鉉《郭店楚簡淺釋》,《張以仁先生七秩壽慶論文集》,臺北:臺灣學生書局,19991月。393394

[8] 參看李零《郭店楚簡校讀記》,《道家文化研究》第17輯(“郭店楚簡”專號),三聯書店, 19998月。頁523

[9] 參看陳偉:《郭店簡書〈尊德義〉校釋》,《中國哲學史》 2001年第3期。109

[10] 參看《故訓匯纂》頁462

[11] 參看方向東撰《大戴禮記匯校集注》頁623[],中華書局,2008年。

 

 

本文收稿日期為20081230

本文發佈日期為20081230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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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40上博七之《武王踐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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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者评论
  • lht 在 2008/12/30 20:08:20 评价道:第1楼

    民之父母:可得而闻与?

  • lht 在 2008/12/30 20:24:31 评价道:第2楼

    ,右旁从殳,看《民之父母》“败”字。

    左旁分析看《上博竹書〈鳴烏〉解釋》http://www.bsm.org.cn/show_article.php?id=553

  • 郑公渡 在 2008/12/30 21:19:37 评价道:第3楼

     

     

    lht兄所引第一个字  当释为微,读作楣。

  • llaogui 在 2008/12/30 21:29:25 评价道:第4楼

    ()而南

    -----「()」字原釋實可疑。

  • 双刀客 在 2008/12/30 22:02:52 评价道:第5楼

    文中“逾堂階”的“逾”就應讀為“降”。今本《老子》三十二章“天地相合,以降甘露,民莫之令而自均。”郭店楚簡《老子》甲作“天地相合也,以逾甘露,民莫之令而自均焉。”馬王堆帛書《老子》作“天地相合,以俞甘露,民莫之令而自均焉。”文中“逾”、“俞”都讀為“降”。郭店楚簡《五行》篇有“(字从宀从龙省从刀)而知之谓之进之”的话,从龍省的第一字即讀為“喻”。古音俞在喻紐侯部,龍在來紐東部,聲皆為舌音,韻為陰陽對轉。既然“俞”通“龍”,典籍“龍”又通“隆”,而“隆”本从“降”得声,所以“逾”讀為“降”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。從典籍看,在描寫人在建築物中下來時皆用“降”一詞,從不說“逾”,這也是必須將“逾堂階”讀為“降堂階”的原因。

  • 子居 在 2008/12/30 22:53:36 评价道:第6楼

    第一时间,大赞

  • 海天 在 2008/12/30 23:15:12 评价道:第7楼

    應釋為【媺-女】 可參見陳劍先生在簡帛第三輯的文章

    簡文讀作「抑微喪不可得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0 23:36:51 评价道:第8楼

    在(存)乎?——似乎不必遷就今本讀為“存”,直接用在即可。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0 23:42:40 评价道:第9楼

    𠶷(意)幾(豈)喪不可得 而(睹) (乎 )?”

     ——“幾”釋為“幾”俺認為可從的,但似乎從語法角度講不必讀為“豈”(雖然典籍有此類用例,且二字常見通用,參程燕《豈、豈幾同源考》,《古研》26),意幾喪不可得而睹乎?若將“意”作為一層語法現象,“幾喪”作為另外一層語法現象,意為“幾乎喪失”如何?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0 23:44:42 评价道:第10楼

    (祈)乎?

    ——俺認為原來釋文將從“祈”聲之字讀為“齋”是可從的,參:

    傳世文獻有通假例:于省吾先生以為傳本《歸藏》「 [雨下昕]」乃「旣濟」之同音假字,「《說文》『岑,从山、今聲,今、並見母字,濟、霽古通。《爾雅·釋天》濟謂之霽;《洪範》曰霽,鄭本作曰濟;《字彙補》[雨下昕]與霽同。按,[雨下昕]當為从雨、昕聲之字。《說文》昕,从日、斤聲,讀若希。古从希从斤聲之字,如晞欷頎旂沂蘄,均隷脂部,濟亦脂部,故得相通。

    說參于省吾:《雙劍誃易經新證》,《雙劍誃群經新證·雙劍誃諸子新證》,第四四頁,上海:上海書店出版社,一九九九年四月第一版。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0 23:52:44 评价道:第11楼

    (逾)堂幾(階)

    ——"逾"當讀為“降”,意見同雙刀客先生,例又參:

    http://www.guwenzi.com/ShowPost.asp?ThreadID=803
    <DIV class=ForumPostBodyArea><DIV class=ForumPostContentText id=postcontent7915>

    又:第二簡的“逾堂”當讀為“降堂”訓為“下堂”=今本之“下堂”~~~

    ——相關的例子:

    郭店《老子》“以逾甘露”,或本作“以降甘露”;

    上博六《莊王旣成無射》中“載之塼車以上乎?殹四舿以逾乎?”其中“逾”亦當讀為“降”,與“上” 東陽合韻;

    鄂君啓節“逾”、新蔡簡“逾”皆當如是讀如是解吧~~~

     

    </DIV></DIV>
    ——第三字若釋“幾”不誤的話,讀為“階”還是可信的,今本《周易·渙》卦九二:渙奔其机,悔亡。

    帛本“机”正作階”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1 0:03:07 评价道:第12楼

    “民之反 (側?), [11] 亦不可 [不 ]志。”

    ——此未釋字下部似為“北”字(兩人相背),讀為“民之反倍,亦不可志”如何?與今本不同,蓆子本用來睡臥的,所以可引申出“民眾”若是反過身去(背離之意)則如何如何(不可嫉恨?)之類的意思,與“一反一側,亦不可以忘”相比,簡本意思更高一層。因為今本沒有說明忘記什么內容,而簡本則上升到如何對待“民”的層面了~~~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1 0:13:53 评价道:第13楼

    丹書,整理者解釋為“天子之詔”,恐不確。丹書應指傳說中赤雀所銜的瑞書。

    ——此說源自前人。然今天說解似乎不必附會傳說之事。其實,先秦所謂“丹書”就是“硃丹寫成的書”,惟表示書中所述的內容重要,這猶如《六韜》又稱《金版六韜》那樣,只不過是強調書的內容極其重要而已~~~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1 0:30:36 评价道:第14楼

    皇皇惟謹口[=] (口,口)生敬, [15] 口生 <—詬>, [16] (慎)之口 =。 [17] ”

    又:

    今按:簡文 “謹口▂(口,口)生 ”一段字跡模糊,疑“口”下當有重文符號(或脫,本篇亦有脫重文符號之例),與孫詒讓《斠補》意見相合。另外,“口生敬”,整理者誤釋為“(怠)生敬”。

    ——此段有字跡模糊處,先猜一個:諸位以為 為<—詬>之誤,是從今本讀,當然最終的意見是可信的,因為雖然不整齊,此段也是有韻的(口、后)。

        但俺猜測此字不一定非要視為誤字,很可能本來就是從“后”聲之字,又想起“司母戊鼎”與“后母戊鼎”來了~~~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1 0:43:38 评价道:第15楼

    (盥)銘曰:

    ——即“碗”字,雖然可以通假,但此處似乎不必非要從今本讀“盥”,同樣是盛水之器,作“碗”似無不可;而且今本作“盥盤”,盤亦“碗”屬呀~~~

    ——下“卣(牖)銘唯曰”似乎也同理,諸位所說的可能性雖然存在,且今本有“牖”,但同樣是所用之物,安知非今本音誤耶~~~~

  • 子居 在 2008/12/31 0:54:03 评价道:第16楼

    东山铎:

    (盥)銘曰:

    ——即“碗”字,雖然可以通假,但此處似乎不必非要從今本讀“盥”,同樣是盛水之器,作“碗”似無不可;而且今本作“盥盤”,盤亦“碗”屬呀~~~

    ——下“卣(牖)銘唯曰”似乎也同理,諸位所說的可能性雖然存在,且今本有“牖”,但同樣是所用之物,安知非今本音誤耶~~~~

    呵,东山兄好厉害,一下子回了那么多。

    请教兄台个问题啊,先秦时确实有“碗”字么?

  • 苦行僧 在 2008/12/31 2:23:08 评价道:第17楼

    前3號簡說的是武王欲觀著於丹書之黃帝、顓頊、堯、舜之道,師尚父在給武王觀書之前給武王提出了一些要求。其中師尚父說了一句話:“夫先王之箸(書),不(與)北面。”传世本对应的语句作“先王之道不北面”。這句話很明顯是因為上文武王“堂(當)微(楣)南面而立”而說的,也就是說師尚父不滿意武王“堂(當)微(楣)南面而立”才說了“夫先王之箸(書),不 (與)北面”的話。這樣的話,“夫先王之箸(書),不(與)北面”中的“北面”似為“南面”之誤。至于传世本中的“先王之道不北面”意与此同。不知道是原書抄錯了,還是我看到的校讀本抄錯了。

  • 苦行僧 在 2008/12/31 3:41:02 评价道:第18楼

    1、6号简中的“民之反@”的“@”,似当分析为从宀从人,矣省声,在此读为“侧”。
    2、9号简中的“祸将言”似当读为“祸将延”,“延”与另外两句中的“长”、“大”呼应。
    3、9、10号简中的“𨒫”,似当分析为从辵幸声,幸是执的声旁,从“执”得声之字与从“至”得声之字可以相通,可参看《古字通假会典》563页;从“至”得声之字与从“失”得声之字可以相通,可参看《古字通假会典》545页。甲骨文中赵平安先生释为“逸”,王子扬兄释为“失”的字,似亦当分析为从止幸声,从止从幸难会“失”意。

  • 海天 在 2008/12/31 9:54:28 评价道:第19楼

    其下可能是色字的變體  可音近讀為側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8/12/31 15:09:07 评价道:第20楼

    请教兄台个问题啊,先秦时确实有“碗”字么?——————

    胡說了這麼多,見笑見笑~~~

    盌字見《說文》,俗作椀,又作“碗”,俺是用個常見的;這不是簡文中的字就是盌(碗)麼?

    再加一句:

    𢼸喪,整理者陳佩芬先生釋,讀爲“微喪”。————又有讀“微茫”、“微”讀“楣”的意見,參簡帛網何有祖、陳偉二先生文;

            看來《說文》“豈”字“從微省聲”之說還不好一棍子打死,還有再考論之必要~~~

     

  • 子居 在 2008/12/31 16:01:52 评价道:第21楼

    这个样子啊,多谢东山兄

  • 水土 在 2008/12/31 16:07:17 评价道:第22楼

    第9簡「𨒫=」的「道」下本無重文號,似乎沒有必要補出。簡文讀為「惡失道?失於嗜欲」。

  • 成天 在 2008/12/31 18:10:57 评价道:第23楼

    由此簡14“滅”字的寫法,可證《上博(五)·季庚子問於孔子》簡22“速”前一字亦為“滅”。

  • 东山铎 在 2009/1/1 17:50:05 评价道:第24楼

    盌字見《說文》,俗作椀,又作“碗”,俺是用個常見的;這不是簡文中的字就是盌(碗)麼?

    +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  沒見到原簡字形,凴想象再猜一個:

    這個字形(指:金+盌),不知是啥模樣?若是寫得就象隷定的這般模樣,則很可能並非“金+盌”字,而本當就是“盤”字;信陽簡中舊以為釋“盌”的字,李家浩先生釋為“盤”(《信陽楚簡“浍”字及從“”之字》)。且信陽簡中明確出現“氵+盤”之辭例,顯然就是今本《大戴禮記》中的“盥盤”了,若此字當釋“盤”,就與今傳本是一致的了~~~

  • 水土 在 2009/1/2 13:17:30 评价道:第25楼

    第14簡第一個字稍殘,原釋文釋為「利」,復旦同仁從之,其實,如果是「利」,怎麽跟後面的「喪」押韻。此字分明就是「昌」字。復旦同仁已引《六韜》:“故義勝欲則昌,欲勝義則亡;敬勝怠則吉,怠勝敬則滅。”正作「昌」。

  • lht 在 2009/1/2 16:32:33 评价道:第26楼

    碗原从安,还是跟盥音近。

  • 郑公渡 在 2009/1/2 19:36:43 评价道:第27楼

    乙本释文部分最后一句,括号位置有误:為(經?)。似当作   為經(?)。

  • 海天 在 2009/1/3 16:56:22 评价道:第28楼

    簡3 ()字原釋可疑,匚形中的形體似乎與色所從的ㄗ旁相近,是否可以朝此角度思考

  • ryknight 在 2009/1/9 8:39:41 评价道:第29楼

    很怀疑这篇简文的书写风格,与其他楚简有很大不同。好像学过楷书(而那时没有楷书)的人摹写的。

  • ryknight 在 2009/1/9 8:42:30 评价道:第30楼

    墨好像也不同嘛,字迹的边缘似乎有浸润现象。

  • 佑仁 在 2009/1/21 14:16:57 评价道:第31楼

    簡8「寧溺於淵」的「寧」字讀法沒問題,但原考釋者隸定稍有瑕疵,

    原隸从宀心皿(頁158),但實从穴从皿,省略了常見的心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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