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《周馴》簡196為銘於席端後一句說:‘釁戒(釁戒釁戒),整理者將釁讀為畏,網友“曰古氏”懷疑可能是必。
釁其實就是亹(亹是釁的分化字),釁戒就是亹戒,亹常訓為勉,亹戒就是勉力戒懼的意思。
今本《大雅·文王》“亹亹文王”,毛傳訓亹為勉,當是聲訓,同篇下章還有“穆穆文王”,亹、勉、穆音義俱近,亹戒就是勉戒,是“戒”的一種積極態度。《文王》“亹亹文王”也即《棫樸》的“勉勉我王,綱紀四方”,《韓詩外傳》有“亹亹文王,綱紀四方”(屈守元《箋疏》P460),有可能是《棫樸》的異文。《外傳》“亹亹”一詞,屈守元說:“今《毛詩》作勉勉,《墨子·明鬼篇》引《詩》作穆穆,《荀子·王制》引《詩》亦作亹亹,與此同。郝懿行云:‘亹、勉一聲之轉’。”( 《箋疏》P462)漢代多見“勉思天戒”的說法,古書也多見“敬戒”連用(敬也是戒的積極態度)。
因此,所謂“釁戒”,就是“亹戒”,《國語》卷一:““夫晋侯非嗣也,而得其位,亹亹怵惕,保任戒懼,猶曰未也。”韋昭注“亹亹,勉勉也”,可以與此參照。
總之,作“亹戒”大概是沒問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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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《周馴》幾個斷句的問題:
茲四主者,非不已嘗君百姓,有嗣不智不慧,【81】故皆云(隕/殞)極(殛)
按:此句疑從上讀,作“茲四主者,非不已嘗君百姓有嗣,不智不慧,【81】故皆云(隕)極(殛)。”
文君曰:“善哉!”於是始坐,未【106】嘗不先聽道君之治,與乳(亂)主之過。
按:“坐”當屬下讀。標點為“於是始,坐未【106】嘗不先聽道君之治,與乳(亂)主之過”。
還有一處可能是手民之誤的標點:
乃反,至于干(邗)王之所,令吳闔廬【59】一夜未嘗不三徙臥,闔廬無聊,不(俛)楚得,恐失其身。[2]乃復歸郢【60】,若其始也。
“恐失其身”後整理者逗號,不對。這裡應該加句號,後面“乃復歸郢【60】,若其始也”的主語顯然是昭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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