隹(唯)王正月初吉丁亥,邛白(伯){厚 欠}(厚)之稟君季{兼? 悤}(兼?攝?總?)乍(作)濫(鑒)盂,用祀卿(享),其眉壽[無]疆,子子孫孫永[寶]是尚。
稟:據陳猷釜之字形,下本應從米,此從泉,大概古人是想讓糧倉裡的米如泉水般永不枯竭吧?
季{兼? 悤}(兼?攝?總?):此爲人名。苦行僧先生以爲“悤”是作聲符,可據此討論金文中那個說法很多的字。
邛,馬承源先生的《銘文選》採信“邛”與“江”爲二國之說,據文獻認爲“邛”爲姬姓國,又據伯盞器出土地推測“邛”國地望或當在今河南沁陽(《四》第417頁)。現在山東沂水又出土“邛”國之器,則春秋時期的“邛”國或許是經過遷徙?
現在有意思啦——發現的兩篇銘文似乎都無法確認墓主身份的(一件盂屬女用的當鏡子用的,一件鼎屬男子祭祀之器,墓中要是男女合葬一男一女那倒是好說了。若只有一個人就難說啦),若後來沒有發現更多的文字資料,此墓主又當成謎?
目前的情況是:鼎銘是媵器,文字具有齊魯系風格,作器者“華孟子”又見於楚簡,屬齊國人物;盂銘是祭祀之器,器主屬“邛”國人物。
則大概的推測是:若墓主爲女,則是齊國嫁過來的;若墓主爲男,則是“邛”國國君?——“邛”國於文獻記載極少,可知其並非顯赫之大國。據此,很有可能是“邛”國被他國趕來趕去沒地兒去了,乾脆躲進沂蒙山裡不出來,在那裡占山爲王了,死後就葬在那裡了——(沂蒙山區屬於石頭山,土地貧瘠,不適合農耕,先秦時想來也是荒涼無主之地吧?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