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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兰(1901-1979),原名张佩,又名佩兰、景兰,号立厂(又作立庵),原故宫博物院副院长,著名历史学家,古文字学家,金石学家。 1901年(光绪二十七年)1月,唐兰出生于浙江省嘉兴县秀水兜,其父唐熊徵以买卖水果为生,出身寒微。据《唐兰传》作者鲍志华先生书中描述,唐兰出生前正值小寒,其父唐熊徵陪伴夫人临盆,一夜未眠,踱至衣柜欲取棉袍御寒,忽然闻到一股幽香,放眼望去,只见书桌上的蕙兰竟在风雨之夜绽放出一簇红色大花,在青翠挺拔的叶片中暗香浮动,沁人心脾,名贵的兰花莞尔盛开,儿子顺利降生,乃是祥瑞之兆,遂取名唐兰。 唐兰先生幼时天资聪明,好学上进,课外自学的必修课是临帖习字和读书,10多岁时,已从临习《多宝塔碑》为主转向临习《石鼓文》《张迁碑》等,同时,由此及彼,注重阅读中国古文学、古代史学等书籍。小学毕业前,他的房间墙上贴有三尺白宣横幅,上书“立志宜高大,用功宜笃实”。由此可见,唐兰从小的志向已十分远大。1912年(民国元年),唐兰就读嘉兴县乙种商业学校。毕业后,师从嘉兴名医陈仲南,习岐黄之术,悬壶项家漾并开办景兰医院,医道平平,未鸣于世。行医至1920年,辑《喉痧汇编》(已佚)。1921年,入无锡国学专修馆,师从唐文治,攻治小学,渐及群经。这时他的天资得到喷发,在校期间和同乡王蘧常有“唐奇王怪”之誉。1923年毕业考获第一,得奖金500银元,以此用作北上发展的基金。1924年至1934年十年间,唐兰做过家庭教师,在天津主编了《将来》月刊、《商报文学国刊》,后任《东北丛书》主编,同时兼任东北大学讲师,并先后在北京大学、燕京大学、辅仁大学、清华大学、中国大学、师范大学任讲师,讲授金文、古籍新证及诗、书、三礼(仪礼、周礼、礼记),旋又代讲甲骨文。1934年,与张晶筠结婚,时年34岁。是年,作《殷墟文字记》和《甲骨文编》序等。1935年后,唐兰在古文字学术研究方面有了重大突破,先后编作《古史新证》《古文声乐》序和《周殷地理考》《陈常陶釜考》《关于“尾右甲”卜辞》《古文字学导论》等,并受聘于故宫博物院,任金石鉴定委员会专门委员。唐兰自此开始与故宫结下了不解之缘,直到1979年逝世。 从抗战爆发到解放前夕,唐兰一直担任西南联大、北大教授之职,并从事古文字学及青铜器铭文、甲骨文文字研究等工作,相继发表了《未有谥法以前的易名制度》《关于岁星》《吕大临考古图释文跋》《天壤阁甲骨文存》《新出殷墟文字学书六种》《苏秦考》等,著有《六国青铜器铭文研究》《高本汉音韵学批判》,但此两书手稿未发表,已佚。 解放以后,唐兰担任故宫博物院设计员、研究员兼北大教授。1954和1955年先后任中科院历史研究所学术委员和故宫博物院艺术委员会主任。1956年任故宫博物院陈列室主任,至1960年担任故宫博物院副院长。文革期间遭迫害,下放到湖北省“五七”干校劳动。1973年回到北京从事参加长沙马王堆出土帛书、竹简的研究整理工作以及对大汶口文化及其陶器文字的研究。在长达近半个世纪中,唐兰把一生中百分之六十的岁月致力于中国文字学和历史学的研究,为我国的文博事业以及故宫博物院的业务建设做出了重大的贡献。 唐兰先生对青铜器的起源与发展有他自己独到的论点,且工作一丝不苟。1960年,陕西省博物馆、陕西省文管会出版了《青铜器图释》,唐兰在“序言”中论述了这些青铜器的重要性。同样,1981年,唐兰在《论周昭王时代的青铜器铭刻》中更详尽描述了对周昭王时代青铜器铭五十三篇的考释,内容涉及重要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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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派分子陈梦家是“学者”吗?
唐兰
(《中国语文》1957年11期) 在大鸣大放期间,向党迸行恶毒的猖狂进攻的右派分子除梦家是“学者”吗?不是的。他是“冒牌学者”,实际上是一个十分热中,不择手段地拼命向上爬的野心家,是一个善于投机取巧,唯利是图的市侩,是一个不懂装懂,假充内行,欺世盗名的骗子。 正如他自己所说,他在“抗战”以后,到1944年依靠了以新月派为主的种种社会关系,很快地往上爬到了“教授”。在抗日战争最危急的关头,“想在国际上成名,到美国过美国式的生活,无耻地接受世界上最大的剥削家罗克菲勒的津贴,为他们服务。以研究铜器为名,实际上完全丧失了民族立场。赞助了美国豪商、军人、官僚劫夺我国的铜器”。1947年到清华,和商人们拉交情,博取在古董商人间的威信,“从流氓诗人变为市侩学者”。他还妄想“把自己成为国际权威”。 只是由于北京解放了,“这些狂妄的野心和梦想”不得不结束,但他说“只是暂时掩住而已”。因此,他对党仇视怀恨在心,“抱着有一天、有东山再起之望”。在 党提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针后,他认为这样的一天终于来到了,可以“东山再起”了,就发疯似地到处发言、写文章、拉拢、挑拨、点火、放毒箭,从各个 方面来向党进攻。 由于他过去的资产阶级腐化生活,由于三反中他是大老虎,所以在思想改造时不得不被迫自认为“流氓诗人,市侩学者”。但他抱着市侩不妨市侩,学者我自为之的态度,抱着“东山再起的希望”,他总还认为自己有一批资本,共产党总有一天还需要重视他。别人学马列主义,他可以不需要,他有“旧学问”。他敢于吹嘘有七 十万字的大书,“并不违反马列主义的精神”。所以他敢于反党、反马列主义。 他自我吹嘘的“学术上的成就”是什么呢?据说有“旧学问”,是“文字学、金石学、古器物学、历史事实考证、地理考证等等”。他说,他“不但以一种专家自 居,而以种种专家自居”,他“装出样样都懂,样样都管,把自己装成万能的样子”。 我们来看一看这个野心家、市侩和骗子所自我吹嘘的“旧半问”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 1933年前后的一次宴会上,闻一多先生告诉我,有个青年陈梦家敢于说“夏朝就是商朝,夏禹就是商汤”,将要访我。隔几天,这青年来了,长头发,神气傲 慢。留下很厚一部稿子,内容荒谬,都是忽发奇想,悬空立说。这是我认识他的开始。不久,他入燕京大学研究院跟容庚先生学金文。 就是这样,这个在伪中央大学念过法律系,在燕京大学宗教学院学习过,准备当牧师,而又当过很反动的新月派青年诗人,写过极其丑恶的黄色小说,在中学里教书 被轰跑的陈梦家,找着了一条争名争利的终南捷径,所谓“从金石学出发的”这块招牌就很容易地挂上了。 那时,赵孟壶刚发现,我根据马衡先生的意见,曾写过一篇跋,铭文大意是赵孟和王(即吴王夫差)在黄池之会相见时,刊主赏给赵孟的傧介一些铜,这个傧介用铜 来做了祭器。陈梦家想借这个题目出一下风头,但可惜连赵孟是赵鞅都不知道,他还以为晋国只有一个赵孟就是赵盾来和我争论,是我把《左传》翻给他看,他才认 输了。但他终于写文章攻击我不懂文法,他十分可笑地把“王”又叫做“禺王”;把状词“于”字当做“在”字用;把傧介的介解释成赏赐;把应该赏赐意义的 “惕”字解释为后代“冰敬、炭敬”的“敬”。因之,他把吴王夫差赏给晋国人铜,变成了赵孟送给吴王铜。这都是他所谓文法。他就是靠后台有人支持,发表了这一类荒谬文章而起家的。后来在昆明,我读到《战国策》把“黄池之会”称为“黄池之遇”,证明马衡先生的意见完全正确,又写了一篇文章,痛驳他的错误,还特 别读给他听,他只好瞠目结舌,不作一声。 七七事变后,他正在南方,伪教育部在长沙设立临时大学,后来改为西南联合大学,他趁这个机会,到那里当教员,讲文字学,扶摇直上,不过五年,当上教授,因此,他又挂上文字学家的牌子。他常常摊出《说文》就讲,可是自己还不懂得,常常弄错,还是大言不惭。他从欧洲回来后,曾告诉我。他跟一位外国汉学家谈到于省吾先生,把“省”读做“省政府”的“省”,对方讥讽他说“恐怕是‘吾日三省吾身’的‘省’吧”,他认为这位汉学家真高明,实际上是自称文字学家的陈梦家 太不高明,把丑出到国外去了。 一直到1956年,他在《考古学报》第一期的《西周铜器断代》和第二期的《寿县蔡侯墓铜器》两篇文章里再三提出他的新发见,据说“‘奠器’和最常见的‘奠 彝’,不是尊彝而是奠祭时所用之器”。可惜得很,根据《说文》,这个字只是“尊”字,从宋朝以来研究铜器的人成百成千,都读《说文》,所以不会弄错,只有自称为金石学家、文字学家的陈梦家,不但没有读《说文》,连翻也不翻一下,连普通常识都没有,就胡诌起来了。他认为别人都不懂,只有他懂,敢于著书立说, 贻误学人。我在1956年故宫博物院铜器专门会议上对他批评过,他当时面红耳赤,承认错了,但1957年考古研究所出版的寿县蔡侯墓出士遗物里,还是原封不动,他难道还有一丝一毫的学者味吗? 在他尽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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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,当我们把问题看得太清楚的时候,又无法掌控这些问题会给未来带来啥后果的时候。我想孟子所说尽信书不如无书,是对的。 唐之与陈,亦上百年为古学之异数,都是横空出世的黑马。后人继续这方面的学问,是绕不过这两人的。 陈昧于时势,唐之附庸,都是任何一名独立学者所要引为深诫的。昧则昧已,独立无附,又何其难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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