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《楚居》“賅其脅以楚”的“賅”
清華簡《楚居》簡3敘及巫咸在妣生產之後“賅其脅以楚”——這成了楚人何以名“楚”的來源。
這段記述頗具神話色彩。麗季脅生,妣賓天,以及大神巫咸的出現,均富於神話意味。但該句中的“賅”字,學者卻有不同意見。整理者讀作“該”,宋華強先生讀作“綦”,均將“賅”理解作對傷口的療治;王寧先生則讀作“刻”,認爲是用荊條割開肚子助產;筆者曾指出“賅”當讀作“改”:
郭店簡《老子·甲》21云:“蜀(獨)不亥。”今本“亥”作“改”,帛書乙本則作“【王亥】”。此處的“賅”或可讀作“改”,古音相近。《說文》云:“改,更也。”《離騷》王逸注亦云:“改,更也。”“改”有改易、更替之義。按“楚”係荊條,不能用以包紮。妣生麗季時脅(肋骨)遭折斷,巫咸以荊條替換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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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《楚居》“賅”字理解的正常思路是:旣然生產時麗季破脅而出,那麼“脅(指身體部位是腋下至肋骨盡處,具體可指肋骨)”必破損,以“楚”“賅”之,當是包紮傷口。雖然以“楚”包紮傷口不盡合理,但基於巫術的角度,似乎也有可能。從這種角度看比較自然順暢,但讀作“該”在文中不甚合理(宋華強先生已有強調),“綦”的用法則不常見,恐仍有隔。至於讀作“刻”的說法,則需要重新斷句的前提。
筆者讀作“易”,則是從巫術角度出發的認識,不同於正常的思路。這種解釋,一來能疏通文意,二來可以從巫術方面找到理論依據,三來“易”是常用詞——故不無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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